原与试最终还是没能听到蓝萦的回答。
刚回到玄剑宗，迎面就碰上了宁余祝。
宁余祝守在鹤清峰的入口处，见到两人回来便问道：“龙应死了？”
蓝萦也没瞒他，点点头：“死了。”
宁余祝曾经在龙应身上留下过印记，龙应死的时候他能感受到。
他问：“你们可问出什么来？”
原与试道：“先进去。”
三个人去到原与试的院子，蓝萦将他们问到的事情重复一遍，等说到龙应死的时候，蓝萦看了原与试一眼，将那黑气隐瞒了下来。
宁余祝低着头沉思：“看来有人想要对玄剑宗出手了。”
蓝萦问：“宁老师，你有线索？”
宁余祝笑着摇头：“与玄剑宗不和的人多的是，我也猜不到是谁。”
只是东边……
蓝萦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如果那人是东边的，又能让龙应冒险，我想神秘人的修为至少也是化神期以上。”
只有化神期以上的尊者承诺，龙应才有可能答应冒险，抛弃儿子。
“不过东边都有谁啊？”
原与试道：“碧仙宗，药仙宗，还有佛宗，以及一些散修。”
蓝萦道：“他们有谁和我们有仇？”
宁余祝道：“除了佛宗，每个宗门间都有一些龃龉，散修中也有讨厌玄剑宗的。”
蓝萦：“……”
行吧，范围真广。
不过可能是因为凤倾颜的关系，蓝萦对碧仙宗的观感不是很好：“那就多留意一下碧仙宗吧。”
原与试扯了扯唇，宁余祝哭笑不得。
事情了解得差不多，宁余祝要去向掌门禀报，临走前，他对蓝萦道：“月儿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闲的时间，她想过来寻你一趟。”
乔月儿？
“她找我有什么事吗？”蓝萦问。
宁余祝没说，只是道：“可能是私事罢！”
蓝萦点头：“那你让她明日来找我吧。”
宁余祝应了声好，转身离开。
原与试坐在桌边，手指轻敲桌面：“想好了吗？”
蓝萦：“……”
都这种时候了，为什么原与试还记得？
系统在空间里不敢出来。
从蓝萦跟它说了这个噩耗后，它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晕久一点。
“不愿意说吗？”原与试轻声道。
纸片人小六打扫卫生从旁边路过，闻言疑惑的挠挠头：？
蓝萦艰涩开口：“师兄，天色已晚，我觉得我该离开了。”
原与试：“急什么？你晚上又不睡觉。”
不睡觉我也要休息不行吗？
蓝萦真想就这样对着原与试咆哮。
但她只是想想，并不敢这样做。谁让原与试是那个知道她秘密的人呢？
她不开口，原与试自己一个人也能自顾自说下去：“那只小宠好像有个储物空间，经常能凭空拿出东西。别人看不到它，它又能辨别魔莲的气息，还能抵抗雷罚，短短时间里，我就发现了它有这么多能耐。”
随着原与试的话，蓝萦也不由跟着他回想，跟系统混久了，看的小说里这也是系统文的一些必备技能，蓝萦一直都觉得这很正常。
但她现在才发现，她以为的正常，在原与试，甚至修真界其他人眼里，恐怕不是一回事！
原与试：“它这么厉害，真的能被困在寂炼魂谷里，只是一个器灵而已吗？你那时其实是在骗我吧？”
系统悄悄嘀咕道：我当然不是器灵。
原与试虽然是问话，但其实表情无比肯定。蓝萦心里一咯噔，感觉若是让原与试继续说下去，她可能会听到不想听到的事情！
“师兄！”蓝萦试图打断他：“其实……唔！”
蓝萦怒目而视，原与试居然给她掐了个闭口诀！
看着蓝萦怒气冲冲的样子，原与试难得一笑：“别急，听我说完。”
他声音没有以往那么冷淡，但停在蓝萦耳朵里，却像恶魔低语：“如果你之前是骗我的，那么就是说，系统……跟着你的时间，比那个时候更早，或者说，是在你来到玄剑宗之前？”
蓝萦：“！！！”
系统：！！！
它颤抖着开口：［宿主，咱将他灭口了吧？］
蓝萦声音虚弱：［你打得过？］
系统：［……嘤！］
原与试一直在观察蓝萦的表情，对上原与试的视线，蓝萦怕自己微表情暴露内心，连忙低下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原与试直直看着她：“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系统是什么东西，但我想，能与天道对上的，都不是池中之物。”
他告诫似的：“身为你的师兄，我只能告诉你，与天道抗衡，很难有好下场。”
之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原与试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不再开口，起身打算送客：“天色已晚，你回去吧。”
蓝萦终于抬头看他，眼神复杂。
原与试：？
蓝萦指了指自己的嘴：“唔！”
闭口诀！
你还没解开！
原与试顿了一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