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
看着走进报社的老领导,冯主任立刻无比恭敬的打招呼。
周老年轻时那可是扛过炸药包的人物,转到地方后,他在省里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退居二线后,因为迷上了文学,又人老了思乡,所以就回到静安县,在县文学馆当过几年馆长。
那时,冯主任便给周老当助手。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周老的大儿子,此刻那可是县里的——。
“周老,您可说对了,最近还真有一首好作品。”
“即将被《诗刊》发表!”
“哦?”
周老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要知道《诗刊》可是国内诗歌行业的顶级刊物,没有一定的水平,那休想在诗刊发表!
诗刊一向是宁缺毋滥,一般一季度,或许一年才会出一期新诗刊物!
广义上说,所有写诗的人,都可以被称为诗人。
但是实际上,只有在诗刊发表过诗歌的诗人,那才是真正被文艺界认可的诗人。其它你就是写的再多,在地方报社和杂志发表的再多,那也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诗人。
最简单的区分,便是在诗刊上发表过诗。
一可以评奖,二可以直接以此进入国家文联,三可以拿到特殊津贴。
而在地方
报社和杂志上发表的再多,那也没资格进入国家文联!
“小冯,你倒是厉害了。”
周老兴致勃勃的看着冯主任,他虽然喜欢诗歌文学书法,但因为年轻时没受过什么教育,所以也写不出好作品。
“周老您误会了,我哪有这本事啊。”
“是咱们县的一位年轻人,写的一首新诗。”
“我看看。”
周老颇有兴趣的拿起这份手抄本的《硬骨凌霄》。
“好,好诗!”
浏览一遍这硬骨凌霄后,感受着诗中磅礴大气的韵味,坚强不屈的精神,周老忍不住叫好。
一瞬间,他似乎回到了那个战火连天的年代。
感受到了年轻时,带人抗炸药包炸碉堡的义无反顾和视死如归!
“这收诗,写的好啊!”
手掌颤抖的周老,感慨的看着冯主任:“写这首诗的年轻人在哪里?”
“他真是咱们县的人?”
“这要放在古代,我看拿个状元都不成问题!”
“当然是。”
“周老,这位诗人就是她姐夫。”指了指一旁的林秀怡,冯主任笑道:“要是这首诗可以评到奖,咱们静安县这下在全国,也可以大。大的露个脸!”
“好啊,好。”
周老十分满意的点头。
人老了嘛,除却落叶归根外,也总想为家乡做些什么。
既然县里有这样才华斐然的年轻人,那他自然想要培养提拔一番。
“小姑娘,你姐夫是在哪里任职?”
“周老,他还没有工作。”
林秀怡毕恭毕敬的看着周老,略微有点尴尬。
“哦?”
周老很是诧异。
他本来心想这样有才的年轻人,应该是在哪个部门担任通讯员什么的。
“周老,我是准备派人去请孙先生过来。”冯主任笑着对周老说道:“一起吃个便饭,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好作品。”
“这样一起送到省里,再由省里推荐评奖。”
“或许可以几率大一些。”
“也是。”
因为这首诗,对孙瑞有了兴趣,也起了爱才之心的周老一挥手:“小刘,你进来一下。”
“周老。”
一个不到三十岁,穿着西服的的年轻人立刻恭敬的走进报社。
他其实是周县长的秘书,不过县长心疼老人家,所以老人家出来时,每次都派他接送。
“你开上车,载着这位小姑娘。”
“去把他姐夫请来。”
周老笑着说道:“今天老头子我做东,见见咱们县的状元郎。”
“哈哈,能够得到
周老您的看重,孙先生可真是好运气。”
说着,冯主任立刻对林秀怡使眼色。
“明白。”
刘建德对此自然是毫无意见,毕竟周县长的命令,就是让他一切听周老的安排。为此,他自然笑着看向林秀怡:“这位同志,请您带个路。”
“好的。”
“那我们去。”
被这大好事一冲击,现在还有些迷惑的林秀怡,呆呆的和刘建德一起走出报社。
而此刻,孙瑞刚刚赶到县郊的批发市场,想着该从深圳往回买些什么货物。
最好是既好卖,又赚钱。
毕竟他此刻的当务之急,还是抓住正大康地收购玉米的机会,狠狠的赚一笔暴利的快钱!
要知道这个钱是毫无风险,并且不用囤货,也没有积压危险的,可以货到就拿钱!
这样的好事,错过了可就没有第二次了。
而从深圳往回拉货,这是有风险的。
毕竟自由市场不是计划经济,没有财政兜底。
不会说你运来多少货,这就有人直接给你多少钱。
八十年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