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汐在洗手间里待得时间太久,终于引来了沈墨琛的注意,他面色紧张,忍不住过去敲敲门,“言汐,你在里面待太久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对于她的身体,他比她本人还要上心许多。
他不知道傅言汐在里面做什么,只是感觉诡异的安静后,门才闷声不响的被打开了,傅言汐小脸娇俏却稍显疲懒,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沈墨琛摸不着头脑。
刚才不是都快哄好了吗?
不过傅言汐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飞快收回目光,懒洋洋地说道,“我困了,想睡觉了。”
说完也不管沈墨琛有什么反应,直接就从他旁边越过,然后钻进被窝里躺好,闭上眼睛恬静地睡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违和。
沈墨琛想了一会儿,却只能把她的这种情绪起伏归结于孕期反应,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看来还是得更小心的哄着她才行。
对于他的心思,傅言汐全然不知,她看似闭眼熟睡,可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猜着那支口红的主人,猜她和沈墨琛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把这么亲密的东西装进他的口袋?
满肚子疑问让她心里难受至极。
而正在这时,察觉到身后床垫一沉,一双熟悉的手就小心地搂在她腰间,熟
悉的气息将她包围,她身体一僵,不由得往前躲了躲。
可身后的手顿了顿,却又霸道的贴了上来,这回是彻底动不了了。
傅言汐气得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见他没有半点反应,这才懒得挣扎,昏昏沉沉闭上眼,这次是真睡着了。
等耳边呼吸声均匀平缓后,沈墨琛才撑着半边身子看她,越看越高兴,没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啃了一口,看她在睡梦里也不耐烦的撇撇嘴后,这才克制着喜爱停住了动作。
他近乎虔诚地护着傅言汐的小腹,声音轻的怕是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我一定会保护你们。”
……
夜幕时分,华灯初上,本该是吃晚餐的时间,韩家却深陷一片黑暗。
因为白天傅言汐来大闹一场,导致金朝瑞的心情跌到谷底,本来想拿韩研研撒撒气,可她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再折腾一顿,恐怕小命就不保了。
他也只好把这口气憋住,连报纸都懒得看,早早地就回了客房睡觉。
佣人只有白天伺候,晚上不过夜,所以整个韩家静悄悄的,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主卧的门悄然打开,一道纤细瘦弱的身影慢吞吞挪出来,在黑暗中像个无声的鬼魅。
因为心情不爽利,金朝瑞在睡前喝了两杯酒,这会儿正在酣睡,
可即便是在睡梦中,他也察觉到一股令人后背发凉的气息将他笼罩。
多年游走在危险边缘磨练出来的直觉让他瞬间睁眼,然后迅速往旁边一躲。
正好和从天而降的刀锋寒芒擦边而过!
“嘶。”
金朝瑞倒抽一口冷气,连滚带爬的逃出攻击范围后,才狼狈的开了灯,而袭击他的人也就彻底暴露在眼前,他惊怒交加,忍不住恨声道,“韩研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意图在睡梦中杀死他的人正是韩研研。
只见她手里捏着刀,垂头站在床边,因为刚才混乱中失了准头,导致她自己的手心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浓稠的血液正在汩汩往外流,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过长的头发遮住她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却无端端透着诡异和阴森。
见自己的质问没能得到丝毫回应,金朝瑞也恼了,他从地上站起来,双手紧攥成拳,一如往常的准备起身教训她,可是还没靠近,就被挥刀刺了过来。
金朝瑞没想到她今晚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一时没防备,被刀尖擦着脸划过,只差那么一点,就要伤到他的瞳孔了!
“韩研研!”
他气得几乎丧失了理智,却见面前的小女人歪歪头,脸上带着令人胆寒的诡异笑容,
盯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拿着刀就朝他冲了上来。
“是你,是你啊!你乖乖别动,让我杀掉你好不好?”
金朝瑞怎么可能不动!
他躲得比兔子还快!
“你这个疯女人在说什么疯话!你是不是还没睡醒,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再敢装疯卖傻,当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金朝瑞野兽一般的吼叫充斥了整个卧室,可韩研研非但没退缩,反而还追他追得更紧了,一把匕首挥得破空声接连不断,直到把他逼到角落后才稍稍停住。
“我知道你是谁,只要把你杀了,我的孩子就能回到我身边了,所以你别躲,我尽量动作快一点好吗?”
事已至此,金朝瑞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拿出实力趁她不备反手把刀夺过来丢到一边,然后掐着韩研研的脖子把她摁在了地上。
眼看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发紫,双手双腿胡乱地在半空中挣扎挥舞,快要背过气去了后,才咬牙切齿地松开了手。
他揪紧韩研研的头发,狰狞的脸靠近她厉声问道,“你搞什么名堂?走投无路了想杀我?”
不管他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