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还有许多没走的股东,听到这声愤怒的质问时,纷纷用看热闹的目光盯住了她。
这会都开完了,她还来做什么?
很显然,金朝瑞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她的困境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策划,所以说话时就带着极其浓烈的嘲讽意味,“傅总?你是来参加我们庆功宴的吗?我可以给你留一个座位。”
看着他虚伪恶意的笑容,傅言汐心头怒火烧得更旺,随手拿起一旁剩下的会议资料就朝他砸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你要报复我就尽管冲我来,没必要拿着蓝江撒气,为了不让我参加会议,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怎么?只会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对付我吗?令人恶心!”
丢出去的纸没砸中金朝瑞,他敏锐的偏头躲了过去,然后脸色在瞬间阴沉下来。
狗腿们察言观色,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替他出头,“傅总,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说金总对付你,阻拦你参加会议,你能拿出证据吗?”
证据?
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找到走廊上的监控,看看是谁进洗手间把她锁住,然后顺着那个人证明是金朝瑞在背后谋划,可这段空档,估计他们已经把监控源文件给删除了。
她除了一张嘴,根本没办法拿出证据!
见她说不出话来,那
群人就更兴奋了,“说不上来吧?你空口白牙一张嘴就想给金总泼脏水?果然是个女人家家,心眼小的跟针尖似的,简直是把商业上的良性竞争当成儿戏!”
铺天盖地的指责声向傅言汐涌来,她一张嘴根本没办法替自己辩解,只能咬牙忍受着他们的恶意。
在她脸色愈发苍白时,一直冷眼旁观看热闹的金朝瑞终于说话了,他轻笑着摆摆手,“好了别说了,你们再骂一会儿,恐怕傅总又得再晕一次。”
傅言汐脸色阴沉,冷冰冰盯着他没说话。
玩笑得有个度,金朝瑞十分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给身边的狗腿子们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就极为听话的退了出去,路过傅言汐身边时,还不忘狠狠瞪她一眼。
会议室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没人之后,金朝瑞脸上的虚伪笑意就没了,他满脸嘲讽的说道,“怎么样?和自己一手拖拉着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人反目成仇,滋味儿应该不好受吧?”
他起身朝她靠近了两步,“你当初忙着跟沈墨琛谈恋爱,仗着他的权势欺压这群人的时候,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他们踩在脚底下欺压吧?”
傅言汐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她后退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再次冷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逼我主动退出蓝江吗?”
这个问题让金朝瑞的眼睛都亮了,他挑眉点头道,“当然,所以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目的,那能懂事点,主动退出吗?”
“当然不可能!”
傅言汐愤怒的反驳他,这人是不是脑XX病,这种无理的要求,她怎么可能同意!
金朝瑞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哎,那真是太可惜了,看来以后我们交手的机会还多着呢,咱们各凭本事吧哈哈哈。”
揭开了伪善的面具后,他的本性带着说不出的自大狂傲,似乎觉得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幅姿态看得令人火大,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泄气。
可傅言汐硬生生忍住了,她搁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努力克制着对他的恶意,“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想怎么报复我,我只有一个要求,放研研回来!”
想到她好不容易熬过那些黑暗的日子,以为遇到了幸福和真爱,可是没想到却又再次跌入了狼窝,她心里有多绝望,她简直不敢想象。
“研研是无辜的,她是真心想和你共度余生,看在她对你一片真情,没有伤害过你的情况下,你放过她吧,哪怕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算我求你了。”
金朝瑞很享受她狼狈如蝼蚁一样的模样,可这个请求他也不可能答
应,在听到孩子的时候,他甚至嗤笑了一声。
可看着她茫然阴沉的脸色,他又笑了笑,没告诉她实情,只是恶劣的凑近她,低声说道,“不可能哦,想都别想,那女人是我用着最顺手的工具了,怎么可能轻易还给你呢。”
在傅言汐怒极的耳光扇过来之前,他灵敏避开了,“恼羞成怒了?”
傅言汐没回答,她阴沉着脸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金朝瑞,别得意,风水轮流转,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说完这话之后,她扭头就走,生怕自己再多待一秒,都会忍不住用巴掌招呼他。
会议室的门被狠狠砸上,巨大的动静像是在落他的面子似的,惹得后者嗤笑,声音轻得不像话。
“也是,看来我也得认真起来了……”
怒气冲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傅言汐气得脑袋发懵,深呼吸了许久才勉强平复下来,她感觉自己似乎又有点晕,赶忙掏出苏恒给她准备的药吃了一颗。
心绪翻涌的情况逐渐退下去之后,她才无力的陷进沙发里,“研研。”
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她拿出手机,翻出熟悉的号码拨过去,可那头始终是无人接听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