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夜风刮在身上,把露在外面的脸都吹得生疼,苏恒急匆匆从酒吧出来,没穿外套,可他却丝毫不觉得冷,甚至连血液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火热而躁动。
刚才傅言汐那一眼像是慢镜头一样不断在他脑海里循环,他呆呆地抚着心口,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我完蛋了……”
他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位极具魅力的有夫之妇。
傅言汐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个挥手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她被许宇请上三楼,这里不对外开放,就连员工也很少能上来,可今天情况特殊,目睹全部过程的酒保上来汇报情况。
一见到傅言汐,他整个人就傻住了,呆愣愣的看着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直勾勾的目光让许宇脸都黑了,走过去踹他一脚,没好气地骂道,“收起你的狗眼,什么你你你的,这是大老板!竟然让老大在自家地盘遇到这种事儿,你们简直是废物!”
许宇的痛骂都没能让酒保回过神来,他依旧呆呆的看着傅言汐,手下意识在口袋位置摸了摸。
谁能想到,随手给他一张名片的人,竟然是从没露过面的大老板呢。
幕后老板竟然是个女人?
还是个相当吸睛的大美女!
这种目光傅言汐见得多了,
一点儿也不跟他计较,扯了扯唇角,说道,“行了,刚才那件事儿没什么好重复的,就是我把这群家伙揍了一顿,店里的损失都挂我账上吧。”
许宇一边把酒保赶出去,一边让人把花臂那群人拖进来,“您要是这么说的话,就是在打我的脸了。”
他脸色相当阴沉,从得知她在自家地盘受欺负开始就陷入沉沉的自责里,而这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始作俑者们的头上。
花臂刚进门就被踹翻在地上了,坚硬的鞋底重重踩在他脸上,把他脸上的横肉都踩得变形了,“就是你?在我的地盘闹事?毒狼在我面前都不敢这么张狂,你算什么东西?”
毒狼是这片地盘的地头蛇。
而显然,花臂也是他手底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弟之一,他脸色登时变了,挣扎的动作猛地停住,浑身像被点穴了似的动也不敢动。
“您,您认识我们老大?”
许宇踩他的脸,满目阴翳,声音像淬了寒冰似的,“老大?那条狗竟然会收你这种小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花臂不由得颤抖起来,要是老大知道他在外面胡作非为,甚至还招惹了硬茬子的话,估计得活活弄死他!
一想到这儿,他突然开始嚎啕大哭道,“哥,哥我错了,但是我
不是闹事,我们只是正当防卫啊,都是那个臭表子,是她故意勾引我,想玩儿仙人跳,被我识破以后又叫了一帮子混混打我们!我们都是无辜的。”
因为他一进门就被踹倒在地上,根本没看见傅言汐,所以才敢这么胡言乱语。
花臂只觉得疑惑,为什么他解释完以后,踩在他脸上的脚越来越用力了呢?
傅言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信口开河,心里倒是没什么气,可反观许宇,他已经气得说不出来话了,在花臂惊恐的余光中,他攥紧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他脸上。
因为用力,他的骨节上都破皮了。
“你说什么?仙人跳?勾引?你们是无辜的?”
他发问一次,手上的力道就更重几分,花臂刚开始还能哀嚎着求饶,可到了后面,他就连叫的力气也没有,彻底昏死过去了。
眼看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傅言汐才淡淡说道,“行了,留口气,犯不着为了个人渣把自己搭进去。”
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可不能闹出人命。
许宇怒气发泄的差不多了,又加上傅言汐发了话,他立刻就停住手,只是不善的目光还紧盯着他。
如果让花臂落到许宇手里,他能不能活还真是个未知数,为了不让他的手里沾上这种罪孽,傅言
汐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他老大叫什么来着?毒狼?那就把他给那匹狼送过去吧。”
看在许宇的面子上,花臂这顿皮肉苦应该是逃不掉了。
至于能不能活下来,那就跟他们无关了。
饶是心有不甘,许宇也不想违背她的命令,吩咐手底下的人把他拖出去时,还恶在他肚子上补了一脚,等到房间没人后,他才问道,“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提起回家,傅言汐就想到她和沈墨琛吵架的事情,消沉的情绪更是恶劣,她想也不想就摇头道,“不回,我今晚就在这儿待着,你别管我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许宇欲言又止,怎么可能让她在这个破地方将就,可他也知道劝不动她,所以只能应了下来。
心里却做好了要在底下守着的决定。
眼看她脸色不虞,他也没在楼上多待,给她倒了热水之后就悄然退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他才想起来有件事情没汇报,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傅总愿不愿意知道杨泽要回丹寨的消息……”
想到瘦的不成人形的杨泽来和他认错道别的场景,许宇就重重叹了口气,一个二个都不省心,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