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汐被人拽着头发箍在怀里,男人邪笑时令人作呕的气息一阵阵往鼻腔里钻,熏得她恶心得不行。
“住手!如果不想看着她血溅在你面前的话,你就乖乖停手,不然,这么大个美人儿,可是要吃点苦头咯。”
因为他有倚仗,沈墨琛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在紧张的对峙中,他把手里的棒球棍往地上一丢,表示出了自己的诚意。
那男人哈哈笑了起来,对小弟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上前,一脚把棒球棍踢得远远的,趁着他不能还手的时候,一脚恶狠狠踹在他腿弯处,沈墨琛身形不稳,登时单膝跪倒在地。
“墨琛!”
傅言汐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却被男人攥住了纤细的脖颈,他指头在她颈侧摩挲了两把,声音里是藏不住的贪婪和淫邪,“怎么?小美人儿心疼了?”
见傅言汐不说话,他使劲扯了扯她的头发,听到她吃痛闷哼了一声后,才满意地笑了,“别着急,等送他上了路,哥哥们再好好跟你玩儿。”
沈墨琛气得眼珠猩红。
傅言汐被他推搡着往车厢里塞,而视线被调移前,她看到有人高举手臂,掌心里握着的寒芒朝沈墨琛扎去,她目眦欲裂,不管不顾地剧烈挣扎起来,甚至连头发被扯掉了好几撮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
“小心!”
在一片混乱之际,所有人耳边猛地炸裂一声巨响!
短暂的死寂过后,一声惨叫响彻整片天空,只见刚才还冲沈墨琛挥刀的小弟已经捂着肚子倒在了血泊中,血液哗啦啦流了满地。
领头的人瞬间惊了,慌乱的目光不住的在四周搜寻着,“谁?谁干的!”
就连傅言汐都被惊呆了。
而沈墨琛却是反应最快的人,他俯着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傅言汐的方向,一脚踹翻了还在东张西望的领头人,牢牢把她护在了身后。
而这个动作更像是一个讯号,伴随着两人脱困,一伙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目标很明确,就是冲这群人来的。
他们缠斗在一起,不过眨眼的功夫,场上形势就发生了逆转。
领头的人被押着跪在地上,惊疑不定的目光瞪向沈墨琛,“你竟然还留了后手?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你们这两个心机高深的贱人。”
莫名被骂的两人,“……”
说出来他可能不相信,他们现在也是懵的不行,沈墨琛甚至已经悄然攥紧了手里的刀。
他能看出来,前面这一拨小喽啰,和后面这一批人完全没有可比性,这些家伙才是舔过刀口的!
可是出乎意料,那些人把喽啰们一一制服后,竟然就带
着他们迅速撤离了,临走前,蒙面黑衣人深深看了傅言汐一眼。
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她竟然注意到了,心头剧烈跳动起来,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上车离开了。
刚才还喧嚣的现场瞬间冷清,如果不是几辆车还停在这儿,他们甚至都要怀疑刚才是做了一场梦了!
司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先生,太太,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还是先走吧。”
看了身旁强装镇定的小女人,沈墨琛点了点头,护着她上了车,而在他们走后不久,安泊也带人赶到接管了现场的后续处理工作。
蒙面人带着一群喽啰回到驻地,领头的人扯掉脸上的面罩,直接上了楼,毕恭毕敬敲响了门,“先生,我们回来了。”
里面传来应允后,他才推门走了进去。
“那些人抓回来了,绑了丢在院子里了。”
宽敞的书桌后面,男人转回身来,赫然是在监狱中诈死脱身的沈明翰!
只见他脖颈处多了一条狰狞可怖的疤痕,整个人也像是被血淬炼过了一般,身上多多少少带着无法遮挡的嗜血气息,听完属下汇报的情况后,他脸色阴冷极了。
“好好招待着,他哪儿碰过她,就砍掉哪儿。”
属下面容一凛,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能让他太轻松的死了,
他眼里闪着光,飞快应了下来,然后一步步退出了房间。
没过一会儿,外面陡然传来凄厉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伴随着这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沈明翰却笑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相框,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傅言汐的脸颊。
“呵,别急,我很快就回来了……”
直到回到傅家,傅言汐的手都还在颤抖,家庭医生早已经等待着了,一进门就为他们做了基础检查,除了皮外伤,基本没什么问题。
傅言汐接手了替沈墨琛处理伤口的工作,因为有话想说,所以出于谨慎,两个人回到了卧室。
褪去衣服,沈墨琛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就露了出来,傅言汐不掩藏眼底的心疼,抹了药油替他推拿,推到一半,她终于忍不住了。
“你觉得今天后面那一拨人是什么来路?”
沈墨琛没回头,“你应该有思路了吧?”
闻言,傅言汐的动作猛地一顿,忧心忡忡把药油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搁,“确实有点头绪,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沈明翰派来的人。”
这点沈墨琛和她不谋而合。
只是他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