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泳池旁,沈墨琛笑看着傅言汐在水里折腾,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喊道,“时间差不多了。”
傅言汐游到池边,露出一个脑袋,看上去有些疲惫,歇了一会儿,准备从旁边上去,可沈墨琛已经噗通一声跳了下来,抱着她上了岸。
细心用毛巾将她身上的水渍擦干后,他揉了揉她凌乱的发丝,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辛苦你了。”
医生说有游泳对怀孕有好处,为了宝宝的健康,傅言汐就每天按照计划活动,自律又严格,却让沈墨琛看得很是心疼。
他搂着蔫巴巴的人往回走,“为了表示我的心意,我已经做好了晚餐,就等着你赏光享用了。”
这段时间以来,沈墨琛没少为她下厨,想到他突飞猛进的厨艺,傅言汐甚至还有些嘴馋,她笑眼弯弯,亲昵地搂住他的腰,“我要喝你炖的鸡汤。”
她一连报了好几道菜,都被沈墨琛好脾气的应了下来。
在他不着痕迹的哄慰下,傅言汐很快就把白天的不愉快抛到了脑后。
等她熟睡后,沈墨琛才轻手轻脚起身走出了门,一出房间,他就瞬间冷了脸,快步走进书房,联系了随时待命的安泊,冷声问道,“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吗?”
安泊迅速回道,“是的,我亲手把
她电脑里的备份也删除了,三天之后我会派人盯着她离开新安。”
不过是个小喽啰而已,沈墨琛丝毫不关心,令他恼怒的是罪魁祸首,他脸色冷厉,对他交代道,“明天让傅宏逸来沈氏见我。”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无所谓,可要是因为他影响了傅言汐坐胎的心情,那他不介意出手给他点教训!
被他语气里的冷意刺到,安泊不禁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应了下来,心里却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就亲自打电话通知了傅宏逸这个消息,对面的声音一下子卡了壳,“啊?小……墨琛找我有什么事吗?”
安泊拿不准沈墨琛的意思,只好故作神秘的糊弄了过去,“您来了之后就知道了。”
完成了任务,安泊一身轻松。
可电话另一头的人却瞬间不安起来,直到忙音响了许久,傅宏逸才慌乱地收了手机,不住地在办公室里踱步,心头笼罩着一层阴云。
沈墨琛为什么会突然找他?
难道他知道这事儿了?
想到这儿,他心头突然一凛,忙不迭就冲出了门,三两步跑到了隔壁办公室,进门就揪着一个人问道,“曹蕾呢?让她滚出来见我。”
那人大清早就被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回
道,“她不在,她已经两天没来公司了。”
心头突然冒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念头来。
傅宏逸颓然地松了手,跌跌撞撞朝外跑去,恼怒和悔恨在心间齐头迸发,心里把曹蕾骂了个半死。
肯定是这个女人跑到他面前嚼舌根了!
沈墨琛会怎么对他?
他在办公室惶惶待了半天,无数次想逃避,可却又碍于现实打消了念头,犹豫拖拉了很久后,还是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赶到了沈氏。
安泊早已等候许久了,一收到消息就立刻下了楼,“傅先生,跟我这边请吧。”
傅宏逸一时没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局促和惶恐,他吓得声音都有点哑了,开口问道,“安助理,墨琛到底为什么找我啊?”
安泊温和地冲他笑笑,可说的话还是那一句,“您上去了就知道了。”
傅宏逸惴惴不安地跟着安泊上楼。
后者将他安置在会客室后就没有再理会了,而沈墨琛听说他到了之后,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交代了。
所有人都好像遗忘了傅宏逸,他这一等就是将近一个多小时。
好歹也是当过大领导的人,傅宏逸在惊惧惶恐中竟然还滋生了几分怒火,好几次起身想走,却又停住了动作,逼着自己坐了
回去。
今时不同往日,这种屈辱,他忍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在他彻底坐不住之前,门终于被推开了。
沈墨琛身着深色西服,身姿挺拔,宽肩窄腰,走起路来自带一股摄人的气势,而他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给人极强的压迫感,不加遮掩地威压扑面而来。
傅宏逸本来还想摆谱,这一眼就落入了下风,他搓搓手,小心地笑着迎了上去。
“墨……沈总,好久不见了。”
背地里叫他墨琛,可当着面,却连一个近乎也不敢套,只能老老实实地称他为沈总。
沈墨琛随意看他一眼,没说话,径直拉开主座的椅子,坐下后冷冷盯着他。
姿态冰冷疏离,完全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
傅宏逸的冷汗登时就冒出来了,他下意识在沈墨琛对面落座,殊不知这个举动就代表着服从和被支配。
沈墨琛冷冷盯着他许久,才慢慢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
脑袋里的预测成了真,傅宏逸心里咯噔一下,憋了半天后,突然哀嚎一声,捂住了脸,“我,我被那个剑人算计了!是她故意勾引我,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