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汐带着杨泽到了安全隐秘的地方。
黑布蒙着杨泽的头,将他的恐慌逼到了极点。
杨泽哭得又大声又难听,“哥,你们又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抓我?你们跟那个姓宋的女人是什么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是对手的话,那他不就是变相的得救了吗?
傅言汐从头到尾就没开过口,可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他,听到这话,她故意冷笑。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她为什么绑你?”
杨泽一噎,小心翼翼地试探她的身份,“你是谁啊?”
该不会是那个姓宋的女儿吧。
傅言汐没说话。
许宇察言观色,提起脚就踹在他身上,“你有资格知道吗?问你话就老老实实回答得了,敢耍心眼,你就别想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
杨泽脸色骤变,欲哭无泪。
他就要个三十万而已,怎么碰到的全是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啊。
傅言汐示意许宇扯掉杨泽的面罩,后者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杨泽吓得反射性闭眼,鬼哭狼嚎,“我不看!快把我的头套戴回去!我要是看了你们的脸,你们就要灭口了,我不看!”
饶是在这种情况下,傅言汐也差点被他逗笑。
她用手指抵在他太阳穴,沉声道,“睁眼,不然毙了你。”
杨泽连犹豫都没有就立刻睁
眼。
看见傅言汐的瞬间,他愣了愣,脱口而出道,“卧槽,大美女啊。”
许宇额间青筋跳动,一脚踹在他不可言说的位置,疼得他哀嚎连连,下意识蜷缩身子。
“管好你的狗眼,再敢瞎叫,信不信我废了你。”
杨泽委屈地闭嘴,可眼睛却像黏在了傅言汐身上一般,总是忍不住觑她。
后者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
“宋芸纤为什么派人抓你?你是怎么跟她勾搭上的?”
看来那女人也没放弃寻找陈章萍!
杨泽虽然蠢,关键时候却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说出真相,他就会失去利用价值,那离死也就不远了,因此咬死了不知道。
“我都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找人抓我!我才来新安没多久,怎么可能跟人结仇?你们都抓错人了吧,我是无辜的。”
他小心翼翼去看许宇的脸色。
在他的潜意识中,傅言汐只是个女人而已,这些人里真正做主的,应该是这个把他劫回来的男人。
傅言汐似笑非笑,细细咀嚼着他的说辞,“抓错人?无辜?”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你是陈章萍的儿子,这就是我们抓你的原因。”
她随手从桌子上拿起匕首把玩,“你对宋芸纤做了什么无所谓,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只想知道那本日记在哪儿?
”
那本属于她母亲,后来被陈章萍带走,记录了宋芸纤罪恶的日记本!
宋芸纤当时以为她是真傻,就没有避讳她提到了那本日记。
她这么多年来寻找陈章萍,为的就是找回那本日记,她要清楚知道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傅言汐提起日记本的时候紧盯杨泽的表情,后者很不自然,却还嘴硬否认,“什么日记本?我可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傅言汐没了耐心,她对许宇使眼色,许宇立刻拽着杨泽上前,把他的手按在桌面上。
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傅言汐微笑,“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玩刀,可能有点生疏,你忍着点。”
杨泽眼睛黏在她手里的刀上,他眼睁睁看着傅言汐面无表情的扬手,然后猛地往下戳,刀尖直直的扎进了他的食指!
刀起刀落,傅言汐连眼都不眨一下。
他立即发出杀猪般地尖叫。
“我说!我全都说!”
锋利的刀尖钉着杨泽的指头扎在桌面上。
滴答滴答的水声响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骚味蔓延开,这家伙竟然尿了。
傅言汐皱眉,往旁边走开几步,满脸嫌弃,“说吧,日记本在哪儿?你要是敢说谎,下一刀我就不敢保证扎在哪儿了。”
杨泽终于领会到了她的手段,这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满身汗,面部疼的有些扭曲
。
杨泽不敢再惹傅言汐,声音里带着哭腔,“日记本在我妈那儿,我没拿。我只是看到上面提到了姓宋的女人,就想着用这个从她手里要点钱花,我真没干别的。”
他是真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个疯女人!
傅言汐心头一震,所以说日记本上真的有宋芸纤犯罪的证据!
她连忙追问,“陈章萍在哪儿?快说!”
从杨泽嘴里套出他们在丹寨县的地址,傅言汐片刻不等就往外走。
杨泽在后面鬼哭狼嚎,“我真的都交代了,你们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傅言汐冷笑,“等我查证你这话的真实性后,自然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这话听着倒是像要送他上路。
杨泽一下子瘫在地上,“后悔,我真的后悔,我就不该到这个地方来。”
傅言汐冷笑,把人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