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不知正方可收到张从事之信?”
“张任?”李严漏出了疑惑的表情,不解的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建议我们据守绵竹,高挂免战牌,借助绵竹地势以图扼守,绝不要和刘备交手!”
“观以为,若是据守绵竹,你我二军再分开就有些不合时宜了,不若合兵一处,共同商讨守城事宜,如何?!”
李严脸上漏出淡淡嘲弄,“费将军竟如此抬高他刘玄德?!还未战便先怯又是何道理?!”
“若是刚刚严的话你没有听清楚,某可以再重申一遍,同是爹娘生养,你费观莫非连我麾下一小卒都不如?!”
“李正方!”
费观被李严这话一激,也面带不愉之色。
好家伙,自己好心好意过来商量共同防守之事,你李严居然如此高傲。
“李将军既出此言,莫非要打算和他刘玄德一争高下?!”
听到费观的问话,李严冷哼了一声,开口道:“生死不惧!”
呵呵...
好个生死不惧...
费观脸上肌肉不由得抽动了一瞬,开口道:“李将军,莫怪费某没有提醒你,若是因为你的狂妄丢了绵竹,看你如何向主公交代?!”
“如何交代?”李严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那就不劳费将军费心了...”
最后的费心二字,李严说的极重,结合费观的姓氏,却是有着不同的意味在里面。
而费观也知道,他再说下去只会自讨没趣,于是拍了拍盔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之后就打算离去。
就在他走出大帐的那一刻,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李严,开口道:“对于正方说观贪生怕死之事,费某不愿多做解释,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一下将军...”
“刘备麾下有一军,唤作白毦兵,由其亲卫率领,虽不知人数几何,其战力却是惊人!”
“眼下据前线传来的战报,刘备麾下这白毦军人数...不下于五千!”
“马超之败犹在眼前,将军觉得自己可比之他马孟起乎?”
“正方...好自为之!”
当费观走后,李严环顾了下首的将士们,他发现自己刚刚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士气,又被费观这些话给灭了下去。
刚刚有那么一瞬,李严甚至对费观有了别样的心思!
这家伙,莫不是刘备的奸细?!
为何他会如此推崇刘玄德?!
而李严虽然无奈,但是他却不可否认,费观最后的这几句话也的确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至少让他面对刘备之时,不会因低估敌方战力导致大败!
从这一方面说,费观做错了吗?
没有!
而五千白毦军是什么概念呢?
就拿虎豹骑来说,当曹操带领五千虎豹骑,随便在诸侯国旁边溜达上一圈,恐怕所有人内心都得颤抖一下!
据传闻,能够打败虎豹骑的,就只有数米城池!
当然,这话也不绝对,要知道江宁也曾在正面战场打败过虎豹骑,不过...那也只是局部的战争!
除了败给了江宁,虎豹骑还败给了谁?!
还有谁敢说能够和五千虎豹骑进行正面野战冲锋?
至于白毦军...他们哪怕和虎豹骑相比,也不遑多让!
见麾下将士们都默不作声,李严站了起身,开口道:“诸位畏他刘玄德,某且不畏!尔等惧他白毦军,某亦不惧!”
“来人...取我刀来!”
等到手下把手中大刀拿进大帐之时,李严接过了长刀,掂量了一下,双手猛的一紧,劈向了桌案。
随着李严长刀落下,桌案霎时被一分为二。
“战场之上,某必不退,若有违反,便如此案!”
说完这话,李严也没有多说什么,拎着长刀便离开了大帐。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刘备果然带着大军来到了绵竹。
半月时光,刘备已经充分整顿好涪城兵马,甚至吴懿此时已经被刘备任职为讨逆将军,此时就站在刘备的右手边。
当李严驭马向前时,看见吴懿待在刘备身边,也不由得破口大骂:“吴懿!你身为主公亲信,更有姻亲,居然投敌,枉为人子!你可对得起主公这些年的栽培?!”
这一番话说的吴懿面色通红,羞臊难堪。
此刻赵云往前一步,来到了刘备身侧,在他耳边,轻声开口道:“主公,不若派云前去拿他?!”
刘备刚打算同意,却发现身边却突然来了一人,正是和魏延、庞统一起,带着手下将士化整为零,准备攻打李严的老将黄忠。
只听见黄忠似乎自嘲一般,开口道:“子龙!你正值年岁方刚之时,日后立功的机会众多,忠护卫主公的机会...却是不多了!”
“李严此人,不若交给黄某如何?!”
说完,黄忠看了一眼赵云,借着似乎意有所指一般,接下来往吴懿那又淡淡的瞥了一眼,最后才看向了刘备,等待着他定夺。
赵云似乎明白了什么,往前踏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随即不动声色的往刘备那又挪了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