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令人心寒!
一时间,这则政令执行的极为畅通!
当然,江宁也并非只做了这一个改变,他深夜召集了费祎、董允、马良、糜竺、糜芳等人,连夜废除了各项苛捐杂税,并且更改了商业税,取而代之的乃是交易税。
简单来说,江宁的做法是,在城内取一无人宅邸改建为交易的地方,让城内大数量买卖的交易全都在这里进行,交易成功则按照流水收取一定的税收。
这样做管理起来相当麻烦,不过此前他刚刚来到江陵成立的荆州商会,在这里就起到了一个相当大的作用。
作为优待,江宁还提出,当时加入商会的这些世家,作为第一批商人入会,交易税全都降低一成;若是没有加入商会的,不仅要上缴之前的那些苛捐杂税不说,甚至就连大宗交易都被排斥在外。
不过,眼下还是允许外地商人加入荆州商会的,除了交易税不做出减免之外,其余的倒是和第一批商人并无二致。
事实上,别小看了这一成的交易税。大宗交易,上百万的流水,少了一成的税,就相当于多赚了数万钱,日积月累下,累计的财富可以说是天文数字!
不仅如此,江宁大手一挥,凡是第一批加入商会的世家,沿途的关隘税、城门税,也全部削减百分之五十;此后加入商会的商人,关隘税、城门税只削减百分之四十;不加入商会者,不做出任何削减。
简而言之,只要加入商会、只要在江陵交易,几乎官府不再做出阻拦,除去之前的那些苛捐杂税以及一系列的关隘税,现在江宁提出的政策,对商人简直有利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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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简单的例子,在这项政令没有下达之前,从扬州到江陵的布匹买卖,以十万钱的本钱为例,刨除各项税率以及非意外行为(强盗、山贼),成功交易后大概能赚取五万钱;但是随着江宁的这个政策下达,若无意外发生,他能赚取七万钱还不止!
对此,糜竺倒是有些怀疑。
他本就是商人,这政策一下,能够获取多少利润他心里瞬间就明了,担心江宁不察民情,他缓缓开口道:“先生,商人逐利,若是除去其他税收,只取交易税,恐怕江陵的税收会大不如前啊!”
“主公正在益州征战,诸葛军师也在汉中之地和曹操交手,再加上打造农具、扩建江陵、赈济百姓...桩桩件件都离不开钱粮,先生这一改变,恐怕...”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场上众人内心也明白,糜竺接下来的要说的是什么。
糜芳不动声色的拉了拉糜竺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继续往下说,对于糜芳而言,糜家就是最大的商人,一旦江宁这项政策实施下去,恐怕最有利的还是他们!
江宁想了想,说道:“子仲所言,宁也深思过!不过...诸事长宜放眼量,若是长远来看,改变抽税的方式,必然能商人皆汇集到江陵!”
“商人交易愈多,交易税自然而然就上来了!”
“可是若是有人当面并不打算完成交易,反而私下两人偷偷摸摸的交易,借此避开交易税...我等又要如何?”
江宁淡淡的瞥了瞥糜竺,开口道:“那你以为宁这次喊你们来是干什么的?”
“如何查漏补缺,避免这些商人钻这里面的漏洞,这是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也是宁喊你们来这的原因!”
见江宁如此说,糜竺也识趣的闭了嘴,他已经把这里面的不妥之处都点了出来,江宁还执意要做,那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得乖乖退下。
自打江宁开口,费祎一直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不住的转动着,似乎在思考着这个政令的利弊,不多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后眼神一凌,看向了江宁,抱拳道:“祎有一言...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宁挥手示意。
“文伟有何话且畅所欲言便是!”
“先生恕罪...祎非不赞同先生之计,只不过...”说到这,费祎顿了顿,继续说道:“士农工商,商字乃是最末,先生此举,岂非要提高商人的地位?商人重利而忘义,贪婪无度,若先生此口一开,恐遭天下人唾弃啊!”
“呵...”听到这,江宁漏出了一丝冷笑,而后一脸无畏的抬起了头。
“天下人唾弃?”
“那又如何?!”
“不过是一些虚名罢了!”
“宁不在乎!”
“不...”费祎摇了摇头,“先生,祎并非那个意思,祎指的是...”
费祎刚要往下继续说,江宁一抬手制止了他。
“你说的,宁都懂!这后果,我一力背负了便是...”
见江宁的态度如此坚决,费祎也不再开口,对于这个政令,他们倒是没了质疑的理由,这一晚上,几乎整夜都是他们的讨论声,对于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他们也都做了详细的预案。
在之后的讨论中,马良提出,为了照顾边防的将士,希望能够允许边境守将酌情派遣一些将士护送过往的商人,当然,肯定需要收取一定的费用!
江宁对此倒是并不怎么看好,这个口子一开,边防将士有了正当的理由离开驻守的城池,到时候若大敌来犯,结果驻扎关隘的将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