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口的不适感,禹南飞顺着朋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一楼,时瑶坐在卡座,看起来闷闷不乐的,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好几个空酒杯。
不远处,几个一看就不怀好意的男人正盯着她,好像在盯一盘主动送上来的可口饭菜。
“哎呦,还真是,禹少爷,不如把时小姐也请上来,都是朋友嘛,认识认识!”有人提议道。
“别了吧,说不准人家空虚寂寞了,来猎艳呢!”
禹南飞本来心里就不舒服,听到这句话,想都不想,对着他面前的男人就是一拳。
“流血了!”被那个少爷抱着的女人惊叫。
“南飞,别冲动!”
被揍的少爷跟禹南飞向来不对付,今天也不知道是谁叫来的。
朋友拉住禹南飞,劝道:“他家现在跟你家还有合作,你都进公司帮你爸办事了,别在这个时候闹!”
“我警告你冯元吉,要是再满嘴喷粪,看我怎么收拾你!”禹南飞被拉着,凶悍道。
冯元吉擦去鼻子里淌出来的血,眼神阴鸷地看着禹南飞。
“不就是破鞋吗,看你宝贝的,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对着人家跟野男人生的女儿宝贝长宝贝短的,你爸妈知道了,怕是得气死了吧!
”
冯元吉叫嚣着。
终于,拉着禹南飞的那两位拉不住了,禹南飞又冲了过来,对着冯元吉的肚子,又是“哐哐”两拳。
冯元吉被揍得躬着身体躺在地上,再也发不出挑衅的声音。
“南飞!行了!你要把人打死了!”
朋友死死抱着禹南飞后背,想让他理智一点儿。
冯元吉是倒下了,跟他关系不错的公子哥立马拿出手机报了警。
刚好有警车在附近巡视,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当着警察的面,冯元吉大喊大叫起来:“他打我,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被一群二代包下来的二楼传来“叮铃哐啷” 的动静,酒吧老板心都快碎了。
尤其当警察上门,说来处理公务时,老板差点儿晕过去。
他就不该为了一点钱,就放心把二楼交给那群人。
警察直奔二楼,客人们存了看热闹的心,也想上去,被酒吧的服务生拦住。
时瑶双颊酡红,抬眼往楼上瞅。
正好,一束明亮的光打到二楼,正中禹南飞那张脸。
时瑶一下子站起来,趁乱上了楼。
冯元吉坐在沙发里哼哼唧唧,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瞪禹南飞,就只叫嚣着让警察严惩。
二代们打架斗殴
,警察们见多了,建议私下调解。
冯元吉当然不愿意,“我就要你们抓他,他把我打成这样,还想不了了之!做梦!”
冯元吉强硬,警官也没办法,“禹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冰凉的银色手铐被套在禹南飞手腕,他被带走了。
路过时瑶,禹南飞把头垂得低低的,哪还有刚才打架不要命的架势。
忽然,一件衣服罩在他头上。
时瑶什么都没说,但禹南飞知道,时瑶是怕新闻传出去,对他不好。
虽然今天丢了脸,但禹南飞竟觉得甜丝丝。
“嫂子,南飞他——”朋友语无伦次,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现在去警局,你去吗?”
朋友点头。
俩人都喝了酒,没法开车,代驾过来还需要时间,就打车去了。
路上,朋友小心觑着时瑶的脸色,可能因为她喝了酒,脸还是红的,但夜色茫茫,竟然都遮掩不掉满脸艳色。
如此美人,绷着脸时,娇艳被中和,禁欲感破土而出。
朋友咋舌,难怪南飞宁愿接受孩子,也要跟时瑶订婚,他俩以后要是有孩子,得多漂亮啊。
朋友打量了好几下,且眼神赤裸,时瑶看了过来:“卢先生,你有话跟
我说?”
“啊,啊?啊对,嫂子,其实南飞打架是为了你,那个冯元吉,说你是破鞋,还说你带着野男人的种,南飞就——”
“你真别怪南飞,他就是冲动了些。”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没关系,我就是怕南飞不好意思跟你讲,他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硬气得很,还讲义气,还长情,嫂子,你跟他在一块一定会幸福的!”
正聊着,地方到了。
因为冯元吉死不松口,禹南飞极有可能被扣下。
关个三四天也是有可能的。
时瑶找了人,局长当夜赶了来,从中说和,冯元吉才不情不愿的答应和好。
但是一应赔偿却跑不掉。
从警局出来,禹南飞蔫巴巴的,今晚他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挺大个人,竟然还像小孩子打架闹事,还得时瑶来捞。
禹南飞不主动开口,时瑶也不开腔。
终于,时瑶招来两辆出租车,让他去后面那辆。
禹南飞终于忍不住了,一屁股坐进后座,还甩了一张百元大钞给后面那辆出租车。
“瑶瑶,我错了。”
“瑶瑶,我不该打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