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成,你好不要脸!”江老爷子大怒。
沈建成!
不是沈家的那位大家长吗?
禹南飞惊了。
趁着江沈两位老爷子拌嘴,他伺机打量。
没错了,就是那位,之前他跟着他爹去参加宴会,曾有幸见过这位一面。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他爹还说:“沈建成年轻时是一匹狼,从他嘴里抢东西,还没人能赢!”
那样一个风云人物,窝在棋馆里,还跟人斗嘴吵架,难怪他没认出来。
识得沈建成的身份,禹南飞心口发慌起来。
怎么就让暖暖跟他撞见了,他应该没认出暖暖吧。
禹南飞深觉此地不宜久留,他一把夹起时暖,转身就跑。
时暖不明所以,“干爹,你跑得那么快干什么,我还没给爷爷回答呢!”
禹南飞被触到敏感的神经,当即道:“他不是你爷爷!”
禹南飞很少失控,冷不丁发起脾气,时暖怔怔的。
“暖暖,干爹不是跟你发火,就是——就是咱们出来的太久了,别让你妈咪担心,干爹现在就送你回去。”
送时暖回乐华的路上,禹南飞心不在焉的,时暖瞧了他好几眼,他都没发现。
见到时瑶,他让时暖先进休息室,自己则拉着
时瑶走出办公室。
“你怎么了?”时瑶诧异道。
“我跟暖暖——今天遇见沈建成了!”
沈建成这三个字就好像一只鸟,飞进了时瑶的心里。
鸟儿扑腾着翅膀,将时瑶心口搅和得乱七八糟。
她抓住禹南飞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发抖,“暖暖被认出来了?”
“应该没有,刚才……”禹南飞言简意赅地总结。
时瑶稍稍放下心,但她不敢放松警惕。
沈沉渊现在还没结婚,要是让沈家人知道她留着沈家的血脉,怕是要来抢。
沈沉渊可以有无数个妻子,她只有一个时暖。
暖暖绝对不可以被他们抢走!
“南飞,最近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带着暖暖了。”
沈沉渊无缘无故频频找上门,他会不会早已经知道暖暖的身份,故意来接近她……
细思极恐。
时暖满身冰凉。
禹南飞回握住时瑶的手,安慰道:“瑶瑶,你别担心,沈建飞肯定没认出来,他还想跟瑶瑶拜把子呢。”
时瑶勉强笑了笑。
当晚,时暖被禹南飞接走,时暖当然不乐意,时瑶好说歹说,又许下无数诺言,时暖才勉为其难答应。
“妈咪,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再送我走,我就再也
不回来了!”
时瑶摸摸女儿柔软的头发。
要不是自己身边太乱了,她哪里舍得让女儿离开自己。
时暖不在身边的第一天,时瑶工作频频不在状态。
当白诺告诉她,说沈沉渊来了,她眼眸立马沉冷下来。
他还敢找上门来?
前两次来被拒之门外,今天沈沉渊打算心平气和地跟时瑶谈。
他如愿见到人了。
可沈沉渊发现,时瑶看他的眼神古怪极了。
而且,也更冷了。
他干什么了?
沈沉渊倍觉冤枉。
“你又来干什么?”
“我们两家公司在合作,我来监督,不是很正常吗?”
沈沉渊的解释合情合理。
时瑶抱着胳膊,冷嘲热讽道:“我都不知道,小小的外产品包装都需要沈总连连出面亲自监督,贵公司是没人可用了吗?”
“的确,你走了以后,我用了好几个助理,都不顶用。”
沈沉渊说话时,盯着时瑶猛瞧。
生怕她读不懂他的深意。
回来吧,我身边少不了你。
这是他的潜台词。
时瑶却是没听出来,她一拳头打到棉花上,无奈的同时,恨不得生生拆了沈沉渊。
“别装了!”
明明他都知道她生下了暖暖,还
在她面前虚与委蛇,她看着就假。
时瑶不愿再看到这张脸,转身离去。
沈沉渊追上去,却被拦住,只能眼巴巴看着时瑶进了电梯,只留给他印着“拒绝”二字的后脑勺。
“我跟你们时总还有话没说完!”
“不好意思沈总,时总还要见其他合作伙伴,您还想跟时总见面的话,请提前预约。”
白诺端着笑脸,语气却跟时瑶如出一辙。
沈沉渊:……
半晌,他苦笑了一下。
四年前,他被时瑶捧着、照顾着,没成想,四年以后,他倒成了被嫌弃的那个。
自己酿下的苦果,沈沉渊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个中滋味,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原来,那五年,时瑶都是这么痛的吗?
沈沉渊拂了一下胸口,心脏还在跳,可每一下,都好像负载着千斤重物,压得他呼吸不畅。
当晚,他回到家,就见老爷子皱着眉头正不停地打电话。
见孙子回来,他立马道:“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