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眼放光的的丈夫,齐婉玉拉了裴天霸一把,示意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裴天霸却扬起手,“我喜欢的画家就在近前,我表达一下我的喜爱都不行吗?”
齐婉玉无语了,做了个“你随意”的动作,然后就跟小姐妹去聊天了。
没了妻子的管束,裴天霸转过头来,“我真的很喜欢您的画,您能在画上给我签个名吗?”
他满眼真诚,让人不忍心拒绝。
时瑶笑了笑,“裴总,看来您真的很喜欢我的画。”
“这还能有假,我书房里挂着的,除了达芬奇大师的画作,就是您的。可惜了,您流传出来的作品太少了,我四处搜集,也才不过积攒了十余张。”
这一回,禹南飞也惊讶了。
要知道,时瑶这几年过手的画,全都加在一起,也不过才二十几张,刨除她自己留下的,流到市场里的,顶天不过十七八张。
“谢谢您的喜欢。”时瑶一边签名,一边回以同样真诚的回答。
“遥鹤先生,以您的才华,我相信,您会成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的。”
时瑶笑起来,“您谬赞了。”
俩人各自称呼对方为您,还一口一个,禹南飞在一边听着,神
色越发古怪。
“你们能别文绉绉的吗?”
就在裴天霸热情的邀请时瑶来海城办画展,他全力出资的时候,禹南飞开口道。
眉飞色舞的裴天霸愣住了,时瑶也明显顿了一下。
俩人想到方才自己的称呼,不由得相视一笑。
“以后你就叫我裴叔,我也不叫你遥鹤了,就跟南飞一样,喊你瑶瑶,你看可好?”
“当然可以。”
俩人对视着,又笑了起来。
不远处,齐婉玉看着一见如故的裴天霸跟时瑶,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过街老鼠一般的冯蕴藏在人群里,双目赤红。
他想不通,那个女人怎么会是遥鹤?
怎么可能!
可裴天霸都承认了,他还能怎样?
他死死盯着还敞开着的丝绒礼盒,钻石的光泽闪烁着,一缕一缕地扎在他心里。
他咬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裴先生,就算她是遥鹤又怎样,她骗了你,她买给您的礼物是假的!是赝品!”
“冯蕴,你还嫌不够丢脸吗?她可是遥鹤!”
几分钟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成了时瑶的拥护者。
不过,赝品?
知名画家送礼,送的还是假货,那可好玩儿了!
但有了刚才的
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急于表态。
“你说袖扣是假的,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证据是吗?你们自己看!”
刚才冯蕴偷偷拍了袖扣的照片,在网上搜索到了一模一样的款式,他笑得牙龈尽露。
“真的好像!
“竟然真的是假货!”
议论声就好像海上的波浪,风平阳光正好时,看着心情舒畅,但一旦刮起暴风,便拥有了毁天灭地的威力。
见有人被他说动了,冯蕴咧着嘴叫唤:“时瑶,你竟然还有脸自诩知名画家,故意送裴总假货,你还是个人吗!”
被当众质疑弄虚作假,时瑶脸上的笑消失了。
方才被冯蕴针对,也没有露出一点点不愉的眼里,此时也掀起了阵阵波涛。
“冯蕴,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禹南飞警告道。
“我诽谤?她敢做不敢当是吗?大家伙都看看,这就是假货!官网上标注得清清楚楚,袖扣只此一枚,还没卖出去!”
“杰斯提女士的新款设计,不是杰斯提的会员,哪那么容易能买到。时瑶,你买不到就说买不到,何必弄虚作假呢!”
杰斯提的高档奢侈品,一直只出售给品牌会员,没有那层身份,连看都别想
看一眼。
“你放屁!”裴天霸看自己欣赏的画家被当众质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可是他的寿宴,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能容许别人在这撒泼?
“瑶丫头,你去楼上待着,这里我来处理。”
知道裴天霸无条件相信她,时瑶心里暖暖的。
“裴叔,这点小事,还用不着您出马,我自己来。”
“你可以吗?”
“裴叔,我可是遥鹤!”
时瑶挺挺胸脯,裴天霸笑起来。
他看着时瑶的目光也从欣赏转变成了真真切切的喜爱。
这样的姑娘,难怪禹家小子喜欢。
“时瑶,心虚了吧!碰瓷杰斯提,你的风光日子到头了!”
时瑶是遥鹤不假,画作知名也不假,但杰斯提可是大牌子,论打官司,他们的律师团从无败绩!
冯蕴举起手机,网页上,赫然悬挂着那枚袖扣,显示未出售。
“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冯蕴的下巴几乎翘到了天上,他不可一世的目光扫过时瑶,仿佛在说:束手就擒吧,你完蛋了。
禹南飞担忧地看向时瑶,他知道,时瑶现在还不想暴露身份。禹南飞越担忧,冯蕴就越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