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的脸色变了两变,“我最近身体不舒服。”
“时总,你这就过分了,不喝就不喝,怎么能搪塞我们呢?”
话说着,酒杯又被推到时瑶嘴边。
所有人都在盯着,这杯酒她要是不喝下去,怕是都难出这扇门。
时瑶皱着眉头,抿着嘴角,边上,迷迷糊糊的白诺抬起头,见自家瑶瑶姐被围攻,她撑着想爬起来,可却失败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她在心里怒吼:不能喝啊!时总肚子还有个小娃娃呢!
就在时瑶满脸纠结,白诺牙关紧咬之时,一双手伸来,几秒钟功夫,透彻的晶莹酒液就进了另一个人的嘴。
顺着骨感分明的腕骨往上瞧,时瑶愣住了。
诸位打定主意要灌时瑶酒的老板们也傻眼了。
“沈总,您——”
沈沉渊皮笑肉不笑,“还要我再代替时总喝一杯?”
众人也不是傻子,慌忙摆手,这顿饭不欢而散。
人都走光了,白诺昏睡在桌子上,任是打雷放炮,估计都很难吵醒她。
时瑶沉默了好久,沈沉渊也没开口,他转身又坐了下来,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自顾自喝了一瓶酒,还是白的。
等时瑶发现,沈沉渊脸上已经爬上
了一片红。
以她对沈沉渊的了解,她基本可以断定,他喝醉了。
可是,她想不通,刚才,他是在帮她吗?
为什么呢?
时瑶思考着,连沈沉渊什么时候站起来,直挺挺地杵在她面前都不知道。
“你干嘛!”时瑶反应过来。
沈沉渊比她高出将近一个头,因为怀孕,时瑶没穿高跟鞋,更显得娇小玲珑。
怕她跑似的,沈沉渊的大手摁在时瑶腰后。
怀孕后,腰后跟小腹侧成了时瑶的敏感点,她自己洗澡时几乎都不敢碰。
沈沉渊鲁莽地摸上来,她登时打了个哆嗦。
狠狠拍开的同时,她咬牙道:“沈总,以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能这么亲密的地步吧!”
“你是我老婆!”沈沉渊下意识道。
“马上就不是了!”时瑶紧跟着回。
“呵,你说得对,你不是我老婆,你的心早就跟着别的野男人跑了!”
时瑶:?
疑惑的同时,时瑶心口的那层冰,冻得更结实了。
她推开沈沉渊冷冷道:“想撒酒疯,去找你的白月光朱砂痣!”
沈沉渊是醉了,但还没醉到人事不知、听不懂话的地步。
别人的照片视频都发到他的邮箱了,她
还在狡辩!
沈沉渊微醺的脸上,渐渐地,也冻上一层冰,丝丝冒冷气。
时瑶往后退了一步,想扶着白诺赶紧走。
但是——
她还没碰上白诺人,就被沈沉渊截住。
“想去哪儿?”
这话“阴森恐怖”,时瑶抿了下嘴,“沈沉渊,该说的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我之间,注定劳燕分飞!”
“呵”,又是这声冷笑,让时瑶摸不清沈沉渊究竟在想什么。
“你承认了!”
时瑶:?
“你怀了野男人的野种!时瑶!你可真够狠的!”
接二连三被败坏名声,还被扣上了“出轨”的帽子,辛辛苦苦养育沈沉渊的子嗣,忍受着身体跟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沈沉渊有什么脸指责她!
时瑶真的怒了。
她猛地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醉鬼。
“沈沉渊,谁都可以说我,唯独你不行,你不配!”
“那谁配!那个野男人吗?是那个老头子,还是那个小伙子?我都不知道,你玩儿得还挺花!”
时瑶只当沈沉渊醉了胡言乱语,她躲到白诺侧边,一边警惕地打量沈沉渊,一边给司机打电话。
本来不想麻烦江叔的,还好,江叔就在附近。
懒得管沈沉渊,她扶起白诺往包间外走。
沈沉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时瑶回头看了一眼,他眼里空洞,好像一涡瘆人的沼泽。
白诺咕哝两声,时瑶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把白诺送下楼。
吹着冷风,酒意散去一些,她知道白诺家里的地址,但白诺醉成这样,她又不敢随意拜托人,只想着等江叔来了,亲自把白诺送回家。
就在这时,江叔的车子停靠在酒店前边,时瑶招了下手。
“江叔,在这里!”
江叔一边打转向灯,一边缓缓开来。
“江叔,小白喝醉了,咱们先送她回家。”
江叔点头,他把白诺安置到后座,又绑上安全带,才绕进驾驶座。
嗅到时瑶身上的酒味儿,江叔不赞同地说:“小姐,你怎么也变得跟大少爷一样了,浑身酒气!”
时瑶:……
“江叔,我要工作嘛。”对家里人,时瑶的口吻不自觉柔和许多,声音软得也好像在撒娇。
被助理搀扶出来的沈沉渊,正好听见了。
他抬起眼,见还是那个老男人。
时瑶对他横眉冷眼,对老男人却和颜悦色,她能调到总部,怕也是这位“金主”出的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