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天的打整,桌球厅开张营业的事情已经准备得差不多。
开张之后,这里暂时由高良来看着,他带来的那几个同乡的小伙就是店里的工作人员,帮忙一起维持桌球厅的秩序。
至于徐定元,他眼下还得忙着卖那些书,再者他还有小卖部需要看管,所以没法分身兼顾。
吴若男自己提出要当收银小妹,一开始徐定元还不同意,说她不帮自己看店,反而想着往桌球厅跑。
可吴若男也说了,她在杂货铺帮徐定元看店又赚不到钱,就算徐定元给她开工资,那也是左手倒右手,开不开有什么差。相反,来桌球厅起码还算是一个正式的工作,能够领到一份薪水,比在他的杂货铺强。
被这么一说,徐定元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当即不再反对。
陈青云就更无所谓了,总之收银这个职位确实是需要人的,去外面找一个还没有吴若男这么放心。
为了预祝桌球厅的开张顺利,晚上大家在钢棚下面搭起桌子,搞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高良带来的那几个小伙和众人相互认识,陈青云也说了一些对大家的要求。
本来徐定元提议是要来箱啤酒的,难得等到
这一天,想好好庆祝一下。
陈青云想着李军这帮人的事情,担心喝醉之后出什么岔子,便找了一个理由,让大家今天不要喝酒。
没有酒的庆祝晚宴总是少了那么一点点滋味,但这并没有影响几个合伙人的好心情。
筹备了这么久,眼见开张在即,大家全都卯足了劲,想要在明天搞一个开门红。
晚宴散场。
桌球厅这边暂时还没有弄好宿舍,徐定元家里也住不下这么多人,大家只能去睡招待所。
徐定元和吴若男先行离开,高良也带着几个同乡一起去了招待所。
陈青云是最慢走的,在离开之前他还不放心地绕着场地巡视了一圈,直到发现没有问题这才安心。
等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晚上八点。
这个时候放现在夜生活才刚开始,在九零年代初已经不算早了。
街上的行人慢慢变少,只有在主街道上才有几盏昏黄的路灯亮着。
陈青云走在去招待所的路上。
折腾了一天,陈青云也是浑身疲惫,这会儿就想赶紧回招待所洗个热水澡,然后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啥事儿都不管。
转过一处街角,突然之间陈青云感到有一股杀气从背后
袭来。
也不知道身后具体是什么情况,应急的本能让陈青云赶紧把身体往旁边一闪。
尽管他已经反应得够快了,但还是感觉到腰上一凉。
那一下陈青云心里头咯噔一下,感觉到了身体里被东西刺入,初时没有疼痛,但眼前发黑,让他险些没有站稳。
回头看去,一个高高瘦瘦地人站在他身后,那人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已经刺进了他的腰间。
电光石火之间,那人也不说话,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芒,欲图拔出匕首再次往陈青云腰上刺过来。
陈青云已经反映过来,这人是来要自己命的。
刀子插在伤口上还能止血,要是这一拔出来,血立即就会迸出来。
情急之下,陈青云忍住疼痛,一把捏住那人的手腕,不让他拔刀。
那人见拔不出刀,便抬起脚来要给陈青云一脚,想要一脚将他踢开。
陈青云奋起一拳,先行打在他胸口。
这一拳陈青云一点没留情,把被偷袭的愤怒全都凝聚在了拳头上,有多大劲使多大劲,一拳下去只听到那人肋骨裂开的声音。
那人没想到陈青云的拳头有如此猛烈的力道,这一拳下去不光把他肋骨给打断了,更
是差点没把他肺给锤炸。
那人脸色惨白,蹲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冷清的街道上虽然没几个行人,但依然是有人目睹了刚才的一幕。
很快就有人报了警,在另外一条街道上执勤的片警立马就赶到。
看到现场,民警先是把行凶的人抓住,然后赶紧把陈青云送去了医院。
陈青云腰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一直在往外冒,脸色也跟着变白,情况看起来很不好。
这要是出了人命,那就是大问题了,警察和医院都不敢懈怠。
陈青云刚被送到医院,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九零年代,社会治安很乱,县城的街道上打架斗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民警们虽然也管,但没办法全都管得过来,所以很多时候一些小打小闹的案子都不会太重视。
但动了刀子伤了人情况可就不一样了,打得鼻青脸肿再怎样也只是皮外伤,出了人命那是要上报纸的,更何况出事的还是个学生,搞得不好整个片区都得被问责。
陈青云嘴唇干裂,面色泛白,失血过多让他变得虚弱,迷迷糊糊只看到自己被推进了一个满是白灯的地方,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啊!”
许蓉正坐在家里的木沙发上削着苹果,突然一下失神,水果刀削到了手指,割开了一个小口,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