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佛祖对你们的惩罚太严重了吗？”江辰冷冷望向他。
阿难没有回答，但是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们一直在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你们自己有放下屠刀之心吗？将僧人绑在火堆上烧烤，逼迫他们念经给你们食用。你还在问我谁是恶鬼？”江辰说道。
“我们也不想这样，是佛祖把这种本能强加给了我们，让我们堕落为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们不是恶鬼，我们曾经也是人！”阿难怒吼道。
“鬼是人心变的。如果你真心不想做饿鬼，你就不会是如今的样子。可是你生生世世依然在被食法鬼的本能操控，在诅咒佛祖，在痛苦中沉沦。让你没法超脱的真的是佛祖吗？不是你自己吗？”江辰冷冷望着他。
阿难沉默了。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如果你在我的处境，你也一样也没法超脱！我们一生苦修，没有背景，没有导师，只能漫无目的的向前行走，难免会做出无数错误的选择。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高贵，注定要当神佛，连神仙都给他们引路。我们只能仰望他们的背影，一生一世都不可能达到他们的高度，最后还成了最低贱的饿鬼，你觉得这公平吗？”
一只青皮干尸从佛像里钻了出来，盘膝漂浮在空中，青灰色的双眼不断的涌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