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向意晚把氢气球摘下来塞进汽车的后尾箱里。回头再看凌倩儿，表情已经绷不住了。
她一头栽进向意晚的怀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晚晚，我刚才……鼓足勇气向周毅表白，可他……他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我，还说不会喜欢我这种女孩。”
认识这么多年，向意晚还是第一次看到凌倩儿哭得这么伤心。都说女人是水造的，她总算见识到了，不过几分钟衣襟已经湿了一大片。
凌倩儿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嗓子都给哭哑了。
“别哭了，你很好，也许周毅从来都不是对的那个人。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兴许就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
凌倩儿准备了那么久的表白，话没说完已经被拒绝了。她真的很喜欢周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男人心动。
然而还没开始，这份倾慕已经被残忍被扼杀在摇篮里。
“晚晚，我真的很喜欢周毅……我到底有哪里做得不够好，他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我……”凌倩儿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簌簌而下。
她的心脏像被利器划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疼得说不出滋味。
“别哭啦，再哭眼妆就要化掉。”向意晚气愤又心疼。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勉强的就是感情，假如周毅真的对凌倩儿没有想法，早些说清楚也能避免越陷越深。
换作平日，凌倩儿最在意自己的妆容
了。大概今天太难过了，无论怎么哄眼泪也停不下来。
“别哭了，明天我带你去逛街好不好？”
“又或者好好吃一顿，吃饱了就能很快忘记不愉快的事。”
“后天就是春节，要是哭肿了眼睛你怎么去见亲戚朋友？被凌伯伯看到，估计要拿十米长的大刀把周毅给砍了。”
……
微微叹了一口气，向意晚提议说：“要是今晚不想回家，我们找个地方玩通宵？男人嘛，花钱就能有。”
话落，凌倩儿瞬间止住了眼泪，可怜兮兮说道：“我又不是什么男人都看得上眼……更何况老凌有门禁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通宵不回家他非杀了我不可。明天中午还得回爷爷家过春节，光想想催婚的那些亲戚我就头疼。”
过了二十五岁的女人，每逢春节就会成为饭桌上催婚的对象。要不是被亲爹威迫利诱威胁，凌倩儿打死也不肯跟着回去。
“尤其是我大姑，表姐去年嫁了一个土豪，老拿这事儿在饭桌上炫耀。讨厌死了，我什么时候结婚跟她有啥关系？”凌倩儿越说越激动。
其实向意晚挺羡慕凌倩儿出生在这种大家庭，每逢过节所有亲戚都会聚在一起，家里特别热闹。
不像她，外婆走了以后家也没有了。孑然一人，冷冷清清。
“行了，擦一下眼泪我送你回家吧。好好睡个美容觉，以最佳的状态战胜你的七大姑八大爷。”
向意晚帮凌倩儿擦拭眼角的泪
水，继续哄说：“你上周不是看中了一个手袋又舍不得买吗？我等会儿替你付款，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春节礼物。”
关键时刻，还是闺蜜靠谱。
凌倩儿吸了吸鼻子说道：“对了，今年春节你要怎么过？要不跟我回爷爷家吧，一个人待在家里多冷清。”
虽然向意晚不说，但凌倩儿知道上宋家是不可能的。大过节，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
“别担心，我已经有安排。不是还有维之吗？他说要带我去海城玩几天，然后出国散心。”向意晚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虽然凌倩儿对贺维之这货没好感，但不得不说他对向意晚尽心尽力。
“好吧，记得给我带手信。”凌倩儿有些失望。
“行了，我忘了所有人的手信也不可能忘掉你的。上车吧，太晚回去估计凌叔叔要家法伺候了。”向意晚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凌倩儿这才破涕为笑，俯身上车。
回到御江南，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向意晚换好拖鞋走进客厅，发现宋承安和周毅也在。
“向……向经理您回来了？凌小姐没事吧？”周毅心虚地问道。
“如果我说有事，你的良心会不安吗？”向意晚故意把手袋扔在沙发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盯着周毅看，不徐不疾绕圈来到宋承安的身旁坐下来。
周毅吓得虎躯一震。
这眼神和气势，怪渗人的。
看样子，向经理今晚回来要做的
第一件事，就是兴师问罪。怪不得宋总让他待在这里先别走，想必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遭。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周毅想起秦朗说过的话，只要女人用变脸马上道歉就好。
向意晚往宋承安的怀里一靠，冷冷说道：“你刚才拒绝倩倩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这么快就打脸了？”
“没事，周毅的脸皮比较厚。”宋承安补刀。
周毅瞬间后背发凉。
“承安，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向意晚的视线再次落在周毅的身上，神色喜怒难辨。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