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一帮阔太太们团团围住是怎样的感觉?
向意晚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任何一个人,这种感觉很糟糕。
她毕业后进入职场也有好几年,遇见过无数的名场面,也亲自解决了不少麻烦。
唯独没有一种,像现在这般难以掌控。
出席今夜慈善晚宴的女眷,在南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例如企图栽桩嫁祸给向意晚的赵太太,其丈夫是南城赫赫有名的药业大亨。
还有站在人群最前面等着看热闹的陈太太,则是时尚资源圈的女强人。
更别说第一个站出来提议搜身的宋太太,张碧瑶。
可是,再难控的场面向意晚也不怕。她的性格里温柔的成分居多,可是遇到恶意挑衅、别有用心的女人,她反而越挫越勇。
深吸了一口气,向意晚快步张碧瑶的跟前,脸上一如既往挂着得体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宋太太,您凭什么搜我身?”向意晚不徐不疾,淡定回应道:“根据相关法律条例,除非能拿到搜查令,否则私自搜身会侵犯个人的自由和名誉权,是违法行为。传出去,恐怕会对您的声誉有损。”
话落,一旁的阔太太开始窃窃私语。
她们大多受过良好的教育,也都清楚非法搜身实属不妥。
可是挑起事端的人是张碧瑶和赵太太,身份和地位明白在哪里。即使她们心里有这种想法,也不敢当场表现出来。
“我们的圈子混进了小偷,还不能搜身了?哦对了,像你这种乡下来的野丫头,压根不懂什么是规矩。”张碧瑶冷嘲热讽。
丑陋的嘴脸,落在向意晚的眼里只觉得讽刺十足。她何德何能,需要宋太太亲自出面羞辱?
同一时间,赵太太选择站出来,重新把舆论压力引导在向意晚的身上:“进试衣间之前,我的钻戒明明还在。为什么她出来以后就不见了,这不是摆明谁是小偷吗?如果没偷东西,害怕搜身吗?”
一旁的陈太太连忙附和道:“对呀,赵太太刚才还给我看钻戒呢,十克拉的鸽子蛋,是赵总送给她的结婚周年礼物,价值三百多万。”
“这个女人是谁?她不应该在今晚的嘉宾名单上。”不知是谁提了一嘴,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张碧瑶上前一步,指着向意晚的鼻尖骂道:“这个女人凭借几分姿色靠男人上位,开了一间不入流的服装店。今天过来,是给赵太太送衣服的对吗?”
“宋太太说得没错,这个女人今天是来给我送衣服的,没想到会顺走我的钻戒。”赵太太咬牙切齿骂道。
话落,全场所有的目光再次回到向意晚的身上。类似这种场面,她经历过不止一遍。
例如上次在宋家老宅,张碧瑶当众把向意晚推上台唱昆曲,明里暗里讽刺她是个出卖身体的女人。
那又如何?
别人破你脏水,最好的报复方法就是让对方自取其辱。
既然赵太太和张碧瑶精心策划了这一场“抓小偷”的好戏,意味着有十足的把握。
向意晚仔细回忆刚才在试衣间里的点滴,突然想起赵太太关门的时候用力撞了她一下。
那会儿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来,有可能就在那个时候把钻戒塞了进来。否则,她们不会这么笃定钻戒在她的身上。
想到这里,向意晚的掌心快速扫过外套的口袋,果然摸到了硬物。
“别废话,上去搜身不就知道了?”宋太太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保安上前。
让俩男保安搜向意晚的身,这骚操作可真贱!
“等等……”向意晚突然开声,回头望向赵太太冷声问道:“赵太太,你怀疑钻戒被我偷了提出搜身,对吗?”
赵太太笃定地说:“是的,我刚才在外面一直戴着钻戒,进试衣间后没多久就不见了。”
能说出这个理由,也是足够脑残的了。
难不成向意晚进去以后,强行把赵太太的钻戒撸下来偷走?看来今晚为了当众羞辱她,有点不择手段了。
“好,既然赵太太这般笃定是我偷了钻戒,我不妨把话说在前。”向意晚面对趾高气扬的赵太太,气场丝毫不输:“如果从我的身上搜不到钻戒,请赵太太和宋太太当众跟我道歉。”
话落,赵太太脸都绿了。
她抬眸对张碧瑶对视片刻,最终还是应了下来:“没问题,现在开始搜身吧。”
向意晚意会点头,指着更衣室的方向说:“搜身可以,但我只允许赵太太以及另外一位见证人进去。欧阳太太,请问由您陪同可以吗?”
欧阳太太是商会会长夫人,也是在场年纪最大的一位。退休大学教授,也是在场唯一没有趋炎附势的夫人。
突然被点名,欧阳太太沉思片刻应道:“可以。”
与此同时,休息室走廊。
周婉仪透过门缝,目睹了休息室里发生的一切,首先想到的就是找人帮忙。
回国后她第一次参加这种明媛太太的聚会,没想到会看到如此惊险刺激的一幕,小心脏几乎要提到嗓子眼。
她打从心里佩服向意晚的临危不乱,被一帮老巫婆围堵居然丝毫不慌。
拐弯的时候,周婉仪没留意到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