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在各州各府的军队,都是由朝廷的专门机构向下发拨军饷的,不会动用到地方官府的钱。
而民兵恰恰相反,因为民兵不属于大卫王朝的正规军队,只能算是县衙自己的护卫队,所以民兵的粮饷是由各地的县衙自己分发的。
所以越繁华、越发达的县城,拥有的民兵数量相对也就越多,装备也就越精良,而皇帝对此也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县城也需要人来维护秩序。
单纯靠六扇门的那些捕快肯定是维护不过来的,何况六扇门更多的职责是替朝廷监控整个江湖,毕竟侠以武乱禁,帮忙维护城镇治安反而只是次要职责。
何况这些民兵比起真正的大卫军队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别说大卫精锐的镇国四军,就连寻常州府所驻扎的军队也不是这些民兵可比的。
民兵里很少会有真正的武者,绝大多数都是外功武者,而外功武者在正规的大卫军队里却只能当一名小兵,大卫军队里可不乏先天境的高手,罡气境的武道大师也不少。
与民兵一样,绝大多数的六扇门捕快也都是当地的百姓,不说地方上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当地的百姓对当地的风土人情也要更加了解,上层最多也就是指派过来一个总捕头和监察总捕头。
也正是因为如此,福安县就是这些民兵和捕快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他们不光对这个地方感情深厚,他们的身后还有着父母亲人,甚至妻子儿女,怎么可能容忍这些流寇在此肆意破坏,更别说他们的身上还披着一身官服。
所以流寇在拼命,这些民兵和捕快也一样在拼命,只不过不管他们这些人打的再热火朝天,能够左右战场局势的中心焦点却也不在他们这里。
后天境的武者对上普通人或者外功武者就已经足够形成碾压之势了,更别说这伙流寇里还有三位先天境界的大首领,而战场的中心也毫无疑问的落在了这三位大首领的身上。
县衙的官老爷们早在得到流寇进攻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早早躲了起来,毕竟他们是文官,打仗这种事与他们无关。
而且就凭他们那瘦弱不堪的身躯,也打不了仗,就算躲起来事后也不会有人怪罪,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惜他们能早早躲起来,有些人却是不行,正如此时正在与三位流寇大首领交手的两人,这两人一人是福安县六扇门的总捕头,一人是福安县六扇门的监察总捕头。
这两位福安县六扇门的总捕头,与那些民兵和捕快不同,他们倒不是福安县的本地人,但是他们却与那些民兵和捕快一样,都需要去与这些流寇拼命!
因为县令等文官能跑,他们这些武官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逃的,在大卫临阵脱逃者被视为叛国,死罪,处以五马分尸极刑,这条法律不仅适用于军队,同样适用于六扇门。
所以哪怕这两位福安县六扇门的总捕头,都只有后天境顶峰的实力,但却毅然决然的与流寇的三位先天境界的大首领交上了手!
当然这两位总捕头不逃,除了是因为穿上这身飞鹰服就要承担应有的责任,和惧怕临阵脱逃后的处罚,更是因为这两位总捕头对自己的实力也很有信心。
事实证明这两位总捕头倒也不是盲目自信,尽管这二人都只有后天境顶峰的实力,但却与这三个先天境界的流寇大首领打成了平手,局势一时之间竟然僵持了下来,他们二人肯定是拿不下这三个流寇大首领的,但那三个流寇大首领短时间内倒也是别想击败他们!
若是局势就这么僵持下去,福安县六扇门的两位总捕头自然是乐得如此,等到都兰府的军队一到,这些流寇一个也别想跑,全部都要为他们今天进攻福安县的行为付出代价!
而流寇的三位大首领却是越打越心急,局势再这么拖延下去,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这个结局。
他们在进攻福安县的时候倒是做了一些准备,将县城内的力量分布也打探的一清二楚,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两个福安县六扇门的总捕头实力居然如此之强,尽管这二人都只有后天境顶峰的境界,但论实力却是比起他们这些先天境界的武者丝毫不差!
尤其是其中那个用爪的,内力源远流长,武技精妙非凡,实力竟然隐隐要盖过他们,每每在另一人遇险时都可以从自身的交手中抽身救援,不然一旦先被这些大首领拿下一人,僵持的局势立刻就会被打破!
三位流寇大首领互相看了看,仿佛拿定了什么主意,其中一人开口道:“袁世林、刘志成,倒是我们三人小瞧了你们,你们的实力确实不凡,但你们二人以为能一直这样与我们三人僵持下去吗?不若我们各退一步,你们让我们把县衙里的钱拿走,而我们保证不伤害到福安县的平民百姓,大家各取所需,如何?”
袁世林便是那用爪的福安县六扇门总捕头,此时听到这大首领的说话,哈哈大笑道:“大家各取所需?你们所需的倒确实是县衙里的银钱,但我所需的可不是你们那虚无缥缈的承诺,县衙里的钱可以给你们,但你们也要束手就擒,等待大卫律法的审判,这样才叫做各取所需!”
三位大首领中的另外一人闻言怒道:“呔,你们这两个黄口小儿,莫非真以为我们三人怕了你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