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言的问话,诸葛玄一时间愣住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件事情。
夏言倒也不着急,就坐在他对面,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有一说一,他倒也没觉得对方拜入渡仙门,是抱着什么坏心思来的。
虽然二人相见的次数不多,甚至也谈不上相熟相知。
但当时收徒大典的时候,他其实也觉得这孩子不错。
是了,他现在也真是前辈了。
都能称别人为“孩子”了。
那个时候的诸葛玄,展露出的就已经不仅仅是天赋了。
还有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的自信和坚韧。
这都是成为一名剑修所必备的。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如此,有些事情,该问的也得问一问。
诸葛玄或许没什么问题,但谁能保证,他是被人利用,又或是一些什么相似的情况呢,对吧?
罪城一事事关重大,由不得夏言要多思考一些。
尽早的把话说明白了,总是好过事发东窗了再悔恨弥补的好。
“……所以说,您来问我,是什么意思呢?”
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严肃,诸葛玄沉默了一会,然后颇为落寞的问道,“莫非是觉得我……”
他也不是傻小子,隐隐约约的总是能察觉到些许不对。
“别误会,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夏言轻叹道,“当你参加收徒大典的时候,应该就听到过那句话的。”
“心术不正者,是没法加入渡仙门的。”
“我只是有点好奇,南疆和东土之间可不算远,你居然可以只身一人来到这里,是怎么做到的呢?”
“或者说,是什么样的想法,让你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呢?”
这话不假。
该说不说,像是诸葛玄现在,无非也只是结丹修为。
千里迢迢的来这么老远,并不会像夏言他们这个级别的修士这么容易就是了。
游戏里不也是么,当时四师姐诗红绫跋山涉水来到渡仙门的时候,在路途之中就吃了不少苦。
“……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诸葛玄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当然是真话了。”
夏言回答的很平静。
但内心却稍微有点小小的激动。
不会吧不会吧?
难不成他真的是……
毕竟你听这个话茬,似乎就有点不太对劲。
真话是什么。
假话又是什么?
捏麻麻的,不能真就这么让自己抓到了吧?!
“真话的话……其实我来渡仙门,都是因为您。”
诸葛玄扭扭捏捏的说了出来。
他现在的做派,可完全没有了面对萧默然时的游刃有余。
反倒像是个被老师戳穿了心思的害羞小学生。
……
……
啥?
因为我?
好家伙。
这回轮到夏言被干沉默了。
他身负通明剑心,能察觉到对方并非是在说假话。
但这理由似乎有点离谱了吧不是吗?
气氛怎么突然就变得♂了起来?
“您猜的也没错,我确实是曦国皇室的人。”
诸葛玄倒是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的父亲,就是当今曦国的皇帝,诸葛珪。”
“而我的话,则是他的二十六皇子。”
等一下。
这里得稍微过点东西。
二十六皇子。
我的天。
皇帝这么能生的吗?
不过这其实也真不算离谱。
没看世俗皇朝的那些个皇帝,也不都是三宫六院子女成群吗?
更不用说诸葛珪这种修士皇帝了。
寿命本身就长,身体也就跟着倍棒。
子嗣多一点,倒也说的过去。
“我的生母在皇宫中的身份不算显赫,不过是父皇诸多嫔妃中一个不受宠的罢了。
在生下我之后,因为病弱也早就去世了。
可以说,从小到大,我也没觉得深宫闺墙有什么好的。”
这话不假。
不受宠的皇子,比起常人来说,可能也只有待遇上能过得好些。
这都还不一定,万一那个受宠的皇子欺负人家呢,对吧?
自由什么的,也基本没有。
“所以我就一直想脱离这一层身份,离开曦国皇室。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关于您的传闻。”
“我的传闻?”
夏言有点好奇。
“嗯,即便是在南疆,人们其实也都知道您呢。”
诸葛玄解释道,“五年化神十年大乘什么的,为人初始也是洒脱不羁。”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我就把您当作了我的偶像,想活得像您一样。
所以我才主动提出了,要和皇室分割关系,彻底和他们一刀两断什么的。”
“那你看来是成功了啊。”
夏言惊愕之余还是表示了恭喜。
他好像一直都没发觉自己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