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又缓缓睁开。
先前的温润和柔和顷刻间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机械般的冰冷。
他现在的模样，在座所有人都没见过。
除了乐银瑶。
她见过一次。
那是面对将要夺舍她的那个魂魄时，小师弟这具傀儡所谓的“保护程序”。
夏言真的很愤怒，因为他看见的只有这个宗门的贪婪和毫无底线。
道歉是口头的，是毫无诚意的甩锅言论。
至于那所谓的开放名额配给资源，和如果这件事情成了后他们能获得的东西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一个二流宗门，居然想着以近乎于零的代价，和他的大师姐联姻？
做你吗的梦！
体内灵气流转，一股恐怖的威压气势自他身边蔓延开来。
其实那应该是万剑朝宗和鬼影森森特效的融合版，先前对付血妖冥妃的时候他就用过一次。
只不过那时候还是通明剑心，属于低配版本。
但他不知道，在他眼中毫无作用的茶道属性，同样为他带来了一份新的特效。
霎时间，众人上方的天空变了颜色，原本粉红色的漂亮晚霞，渐渐被一种很是压抑的黑色慢慢覆盖。
与之相伴的，还有空中传来如呜咽般的阵阵雷鸣。
见到这一幕，本来在一旁吃瓜的佘采薇一个激灵坐起了身。
“这是……圣人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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