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坐像和立像,且还是两两重复的,这便落了下乘。
果然,最初的喧哗后,只有那些子弟还在啧啧议论,如陆梓良、崔浩、荣千乘等眼力高深之辈已看出这套关公像组合有名无实,实在是有大大的缺陷。
只是到底是年轻人的手笔,将就看得过去也就罢了。
“太厉害了!那赛场上东西虽多,但范师兄竟能从中找到这五件关公像,实在是了不起!”
“我原以为刚刚找到那件弯弓射羽像已经是不易了,谁料到他还能找到其他四件,组成一套,单是这份细致入微的水磨工夫都让人惊叹!”
“是啊,最难得的还是集齐了铜、木、玉、牙、石五种材质,这可是市面上少见的藏品组合,我看就连一些专精收藏关公像的藏家也未必有。”
阵阵浮夸的惊叹声中,隐藏着一丝丝尴尬气氛。
不过作为当事人的范之艺却浑然不觉,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己方众同伴的朝拜。
直到片刻后,一声冷笑忽地响起,在如潮的吹捧声中显得格外刺耳,扭头一看,却是一旁的齐无类。
只见他手扶着桌面冷笑不止:“不过是一套材质上的关公像组合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真是萤火之光也当日月。”
“什么?”
众三省子弟闻言齐齐色变。
没等他们反唇相讥,齐无类已转过头,朝向陆梓良:“陆先生,我和荣师兄这里也有一套关公像组合,正想请各位品鉴品鉴,看孰高孰低?”
说着将己方身前的五件东西也推向桌面。
和范之艺整齐的五件关公像不同,他们这五件东西就显得难看多了,甚至有些不伦不类,其中只有一尊雕刻品,其余尽是些画稿、邮票之流。
几名三省子弟一看就不由哄堂大笑:
“这是什么?
这些东西也配称作关公像组合?”
“我看你们是昏了头了,凭这几件破烂玩意儿也想胜过范师兄?”
就连荣千乘等人一时也不明所以,他们本以为这两人是随意收集到了其他藏品组合,却没料到原来也是关公像。
可是若果真如此,该也有五件雕刻品才对,怎么却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正要出言询问,忽然,一道熟悉的话音从厅外传来,却是任平。
只听他声若洪钟,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走近:
“这套组合当然能赢,而且赢得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