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从质地来看,大约为元末明初,那时刚好是镇纸概念初具雏形之时,尚未成规范,所以此物的尺寸形体与后世镇纸不大相同,也就理所应当了,”
说着转向偏厅内众人:
“如果我所料不错,童总最初淘到这件玩意儿时,对方并不晓得这是镇纸,甚至童总自己也拿不准,直到今日在这里和各位前辈把玩,才有了眉目,不知小子猜得对不对?”
“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响起,却是偏厅内众人闻言,不约而同抚掌大笑,满脸听到笑话时的畅快喜悦。
“怎么?小子猜得不对?”
任平微微一愣,仔细看时,辛然、荣千乘二人分明连连点头,以示嘉许,怎么却又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你不是猜得不对,是把老童想得太聪明了,”
片刻后止住笑,主位上那中年男子才徐徐道:
“这件玩意儿不是老童淘来的,而是本来就是他的,不过是他不认识,反被人捡漏拿五万块钱买了去,后来拍卖会上一卖,转手就是五十万,”
“老童气不过,又觉得丢人,就千方百计找到那买主,加了一百万,拿一百五十万再买回来,这一出一进,等于亏了两百多万,你还说他捡了漏,这不是打他的脸吗?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后,任平总算把事情原委搞清楚,不由略感尴尬,向童谏一拱手:
“抱歉了童总,小子不是并非有意嘲笑,您见谅。”
“无妨,这件丢脸的事传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知道而已,”
那童谏一副大肚能容的样子,笑容可掬地摆摆手,只在转向刚刚那人时,气得脸色一寒:
“你和我老童一样是个不识货的,那也罢了,咱们半斤对八两,谁也不笑话谁,不过这东西是我送给老朋友的寿礼,你说‘不知道是哪个工匠闲得无聊随意打磨出来的’,岂不是说我两百多万买了个废物,还拿来糊弄老朋友?”
“不是,童总,在下绝无此意!”
那人连连致歉,同时深悔自己刚才失言。
童谏冷哼一声,想要再骂几句出出气,却见对方说是道歉,其实眼光并没看着自己,而是盯着一旁的任平,一副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模样,不由一愣:
“怎么?你们有仇?”
任平不答,同样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对方,轻蔑一笑:
“汪会长,你们古泉协会以鉴定古钱见长,那才是你们的专业,像这种文房清玩,就不要随意卖弄了吧?”
“臭小子,你认得我!”
那人闻言一惊。
“你我不认识,不过站在你身后、门外那个家伙却脸熟得很,裘先生,不用躲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