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威道之剑,铸出一柄杀王,甚至有机会弑神的剑,也好全了你我夙愿,报了大仇,甚至...”
“青史留名!”
“也好叫那后世有关于器道的记载之中,有我欧冶子,有你干将之名!”
“一年,足矣!”
地火于铸兵室下喷涌,如同实质性的火焰,点燃了两人心中,那本已沉寂多时的心火。
随后就如星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
迎着吹面而来的寒风。
季秋与赵五灵走出了这间宽阔的铸兵道场。
有细细的小雨,从天上落下。
青石板道,细雨霏霏,这或许将是这个寒冷的秋季,最后的一场雨。
季秋与这位赵国的上将军并肩,突然开口:
“上将军。”
“有什么需求,可以讲了。”
这位年轻的白袍真君,周身形成气障,将划落的雨水挡下,屹立在这无名街巷,目光认真的看着身畔的赵五灵:
“这世间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殷勤,你我对此当是心如明镜。”
“因此,请讲。”
他伸出了手,向赵五灵作以示意。
随着季秋的话语落下。
这数丈方圆,便与外界的绵绵细雨,生出了隔绝。
一副若有若无的画卷,从这真君背后升腾,将这片方圆天地,握于掌间。
此时此刻,他就仿佛是这狭小街巷的主宰。
只要他想。
细雨打湿了身躯,化作水滴从臂膀划过,那提着一柄重锤的上将军笑了笑:
“阁下听说过,战争祭典么?”
顺着他的话,季秋略微一想:
“是你们赵国,为了那些走到末路的王权贵胃,所举行的送葬仪式?”
“我大致晓得一二。”
听到季秋的回应,赵五灵面色缓和了一下:
“知晓的话,最好不过。”
“这样,就省得我仔细解释一番了。”
“阁下入城,我与阁下厮杀一阵,难舍难分,你的实力得到了我辈的认可。”
“因此,我想请你参与一场‘战争祭典’。”
“前来...送葬一人。”
他的话语,夹杂着几分敬意。
这或许是赵五灵说出之时,自己都没察觉到的。
季秋皱了皱眉,脑海中结合入赵所见,想了片刻,不由缓缓勾勒出了一尊身影。
继而...
脱口而出:
“你指的那人...”
“是赵武王,雍?”
武王,雍。
最古之王之一。
曾为初代晋主麾下诸侯,与其一样,都是曾亲眼得见神圣真颜的史诗人物。
他是从北漠崛起的先行者,是吹响反商号角的野心家,是黑夜之变的谋划者...
同时,也是定下了征伐与杀戮的基调,是这赵氏的奠基人,也是偌大赵土,唯一的一尊王!
季秋脑海浮现出有关于赵王雍的讯息。
紧接着。
赵五灵转过了头,眸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不过他也不是傻子,也能明白季秋为何如此去想。
于是,他没有反驳,只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王上...”
“疯了。”
“他走到了神血之王的尽头,已经活过了太久太久的岁月。”
“他厌倦了用战争与杀伐,再去为他那一身疯癫的王血续命,所以他给我、大司马、还有无穆君留下了讯息。”
“然后,自我放逐在了北漠的王兴之地,那片曾经竖起旗帜,受命于神圣之一,‘天刑君’的道场之前。”
赵五灵转过了身,语气惆怅:
“即使到了最后关头,王的实力依旧母庸置疑。”
“因此,无穆君分别用三种我所不知的东西,请来了你们诸子百家之中的强者。”
“道家的‘庄’,阴阳家的‘东君’,还有...名为纵横氏初祖的,鬼谷先生。”
“再加上我等,以此送葬于王。”
“先生在这个时间点,到了我赵王城来,便是天意如此。”
“我想问问,先生是否愿意,参与这场浩大的祭典?”
这位赵国的上将军,将心中的话语问询了出来。
一时间,季秋所有的疑惑,顿时如拨云见日,彻底清晰。
庄周、东君、还有那位所谓的鬼谷先生,都是赵武王雍,如今唯一的继承人无穆君请来的。
再放眼如今赵王城的三大巨头——
大司马虞襄想要掌握权柄,继续维系眼下的平衡,既不想赵雍陨落,也不想看到无穆君登位。
而赵雍的子嗣无穆君,则是想要得到他最后的馈赠,以此接替属于王的荣光。
至于这位上将军,心中心思貌似最为纯粹。
他就是单纯的想要作为下属,竭尽所能,以最为隆重的方式,将其送葬。
“那可是神血之王啊...”
季秋看着秋雨落下,末了说出这样一句话。
“上将军。”
“让在下参与到你们的谋划之中,而且还是亲手送葬一尊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