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学说,证得己道,成为这个时代最为耀眼的先贤!
而季秋想要做的。
便是加入他们,成为他们,甚至...
引领他们,超越他们!
季秋踏入临淄,走在石块堆砌的石道两旁。
穿过道路两侧,他见证了这个时代,独属于市井之间的模样。
一望无际,搭建而起的帐篷店铺。
停留于前,购置货物的普通凡民。
因齐地靠海,多伐薪煮盐,因此又有股鱼盐混杂的腥臭味道。
这里,没有神血后裔的存在,只有普普通通,为了终日生计而不停忙碌奔波的芸芸凡民。
而被他们所供养的贵族,可不在这外城居住。
他们的住所,在那高高在上的内城,那里才是富丽堂皇,流转着神秘与古老阵纹的居地所在。
或者说,那里才是真正的临淄,真正的齐王都。
不过那有着高大宫阙楼阁的内城,并不是眼下季秋去往的地方。
穿过了这简陋的帐篷与木屋,季秋在那道路的尽头,一处建设在了外城门外的庞大建筑群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叫做稷下。
而这座建筑,则为——
稷下学宫!
黑砖青瓦,将那墙壁堆砌,一应用料,皆为不俗,而且建设手法极为高明,想来是有高人策划,这才铸成。
两座由得白玉凋成,足有数丈有余的白玉石碑,伫立这学宫门外两侧。
其上,有着学宫祭酒,儒家大贤孟轲,以及墨者之首,奉行十戒的墨门墨翟,互相提笔留字。
前者,撰写的是‘传百家之经义,燃万古之明灯’,而后者描绘的则是‘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两则提笔,寥寥几字,但其中想要表达的涵义,已是彰显无遗。
走上石阶,在那门户之前,这身着粗布衣的少年,推开了这扇门。
当下,便好像打开了一道新的世界一样。
嘎吱...
古老的木门,被少年轻轻推开。
上面加持的些许文道力量,并不能阻隔得住他。
一时间,阵阵清风,啾啾鸟鸣,余音缭绕,便入了季秋耳来。
他,抬起了头。
只见道路两侧,绿荫环绕,茂盛的桑榆树被保养的极好,一望无尽,直至尽头。
而他脚底之下踩踏的青石大道,亦是方方正正,足以支撑车辇而来,一路畅通无阻。
至于路的尽头,季秋眺目望去,但见一栋栋棕红色的木楼,在绿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再往远去,更有楼阁不绝,占地极广。
季秋不过稍稍散开神魂,只探查些许,就已探出了老远,甚至以道基之境,都无法尽窥全貌。
即使是在模拟之中已是见过了一遍,但眼下,他仍旧对此赞叹不已。
这齐国的神血之王,必定是有求于诸子百家!
亦或者...
他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能从诸子百家的手里去获取。
不然,以其至尊至贵,从漫长的血与火之生涯厮杀而来的经历,又怎会给一群凡民,建设如此宏伟大气的学宫?
想来,纵使是这齐王都的内城,都没有这般气魄吧!
正在他心中暗想之际。
一道身披灰色儒衫,看上去颇为儒雅的老者,笑呵呵的从远处气定神闲,慢慢踱步,走到了季秋面前。
他,应该是从那学宫深处踏步而来的。
并且...
这份缩地成寸的手段,足以与金丹真人媲美,也就是说,来者起码也是诸子之中的人物!
“小先生不曾身怀神血,乃为凡民,却能以超凡之力,叩开学宫的大门,想来也是我辈中人。”
“不知,是哪家学派的先生,来我稷下?”
老者双手隐于袖中,笑眯眯的。
将视线投注在他的身上,季秋眸中神光一闪。
关于这位大贤的人生轨迹,便在他的双眸之间,一一浮现。
【孟轲】
【儒门的大贤者,与夫子同号,为儒家的扛鼎者之一,于百家争鸣的学术之地,稷下学宫,任学宫祭酒,总掌事务。】
【孟轲于少时,便闻得夫子之名号,对其推崇备至,他曾在踏上求索之途,走遍七国之前,便有言道:‘吾之所愿,乃学夫子也!’】
【仁德之政,诗书礼易,皆精通涉及,并以此为基推陈出新,走出前路,开宗立派!】
【他继承了夫子的志向,也曾周游列国,见识了凡民与神裔的矛盾,后为了实现心中的宏愿,返回了齐地,并在神血之王,齐国之主的邀请下,为稷下祭酒。】
【于稷下着书立传之际,孟轲倡导百家争鸣,以自身与儒脉当世显学的威望,极力邀请四方诸子,百家先贤汇聚而来,兼并包容。】
【因为他知晓,神血的统治已维持了数千载,而属于凡民的思想火花,不过才只有几百年可寻。】
【若想重复人族的荣光与辉煌,那就只有合百家之见解,踏己道之前路,是以在他的促成下,稷下学宫,俨然成为了人族的圣地。】
【学宫破灭之前,孟子学说大成,封亚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