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尽数诛杀,连斩两尊金丹高手,震惊一时!
消息传遍八方,与他为敌的那一氏族之中,有来自正宗传承的金丹大修,闻此消息,自是大怒不已,自持法域道行,下山而来,却是大败而归!
此世东荒,八百道域,疆域辽阔无垠。
可那仙盟名录的正宗传承,却也不足八百之数!
以金丹之身,结怨正宗传承,此后岁月,陈玄远赴他域,一路征战,夺资源,争灵药,求一线破境之机!
他绝非善类,更是在季秋的教诲下,心性坚韧至极。
在如此艰难困苦的境况中,足足四百年沉沉浮浮,陈玄都是半步未退。
几百载风雨罢了,一切都将顺理成章。
待到再回故土,陈玄俨然大势已成,一朝得悟大道,演化无边法相,证得万寿真君!
随后,杀上了那正宗山门,将昔日为敌,不过金丹巅峰的仇家悍然毙杀,那正宗真君面皮受损,不得已出手,亦是被其三掌败退!
此战结果一出,哪怕是在这东荒的八百道域,都为之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证得真君,八方来贺,陈玄号曰北沧,于正宗法会论道四方,颇有魁首风采,又于诸方圣地组建而成的万仙盟中,蟾宫折桂,败尽各方道子圣女,取了一条先天灵脉!
到了如今。
他,俨然就是一介传奇!
季秋一番话语听得下来,只觉是如雷贯耳,酣畅淋漓,就好似在听什么传奇故事一样。
而且,这则传奇故事竟还未曾落幕,依然还在继续进行着。
甚至要比他前几世轮回,还要曲折,还要精彩的多。
听着听着,季秋眸中异彩频频,听到精彩处,更是储物法戒一划,将那落阳观内搜刮而来的几坛子灵酒取出,提起一坛子,便对着嘴边灌了好几口:
“你小子故事讲得不错。”
“若真都是货真价实,没有掺水的话。”
说罢,季秋哈哈大笑,毫不在意的便揽功道。
对此,陈玄瞅着他手中提着的灵酒,轻‘嗤’一声:
“老前辈,纵使你活得久,又如何,眼下亦是不过一介金丹而已!”
“这般不要面皮,将本君千百年的努力独揽己身,信不信本君横跨千里,一掌落下,叫你灰飞烟灭?”
这灵身的话语,带着些开玩笑的口吻,随后勾了勾手,从季秋身畔引来了一坛子酒,轻嗅了嗅:
“什么破酒。”
“不好!”
“既先生你没陨落,那你我二人有缘,自是要再见一面。”
“到时候,我给你带真正的好酒,那可是茫茫西海之中,每隔上百年才会外流出来些许的上等佳酿,命名曰‘尘’,乃一尊当世无匹,几近封圣的真龙所创!”
“那可是上好的玩意,纵使是我,也不过只珍藏了两三坛而已!”
“到时候,让你尝尝鲜。”
这般说着,青年站起身来,灵身渐渐溢散光点。
“终归只是一道灵身而已,呆不久。”
“既先生将剑取了,故事讲完了,那就到这儿吧。”
陈玄的表情,渐渐肃穆。
“一千八百年前,你护我道昌隆,以成今日。”
“而今朝后,既岳前辈转劫归来,那我亦当效彷之。”
他的语气澹澹,却带着一股子冲天豪气:
“普天之下,元神不出。”
“无论正宗,无论旁门,还是哪方道子圣子,凡是敢与先生为敌者。”
“颂称我名!”
“我当为先生,尽数诛之!”
言罢。
这灵身眸光穿透层层大地束缚,望向那地心之外,有异象陡生的天穹。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数道飞渡而来,几呈合围之势的身影,双眸平静,又道:
“尘封千余载,道兵出世。”
陈玄背着手,嘴角轻勾。
“先生。”
“今日,且看我千载功业,是否能对得起你当日悉心教诲!”
言罢,这位当世真君的一缕神魂,手掌结印,只一声喝。
下一刻,天地震动!
浩浩乎无边伟力,突兀在这荒芜寂寥,天边暗沉的镇元山上,升腾而起!
其之威势,甚至将那方才显化的道兵出世之异象,都给盖压了过去!
黑山之上,茫茫法相,遮天蔽日!
先是一道明月显现,将暗沉黑天照破。
随后。
一道自南北而起,横贯东西的滚滚沧浪,突兀席卷天幕,不知从何而起,更不知从何而终!
沧海横流,大浪滔天!
天地交汇,凝成法相!
只气势威压,便足以叫金丹真人,为之俯首,战战兢兢,不敢动弹分毫!
看着那波澜汹涌,气势惊天的滚滚沧浪。
本来冯虚御风,化作三道虹光,已至这镇元山一带的三尊真人,当下懵了。
听涛阁那青袍真人与杜真人,一前一后,冲在了最前头,不过刚一到来,便被这滚滚沧浪化出的无边若水,禁锢住了身躯,腾挪难动。
“滚滚明月照沧海!”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