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话语,莫天行回眸,语气没有多少波动:
“那敌众之中的两尊金丹,身份已是探明,一者是曾经紫霄派的余孽,老不死的蝼蚁侥幸成了金丹而已,不足为虑,另一人更是曾经南越剑池的余孽,也是一后进之辈。”
“此番本座请来了血海道的简真人,其与南越剑池之间有世仇在,当年覆灭剑池也是血海道与傀儡宗一同所做,如今剑池余孽出世,他自然愿意出山清理。”
“因此不过是两个新晋金丹,优势当在我等!”
“所以尔等只需排兵布阵,战场厮杀便是,剩下的自有本座兜底!”
言罢,莫天行的身影便消失无踪。
听完他所言,二武侯俱都松了口气,随后面上又有了喜色生出。
“若是这样,那倒真是那北都侯与鄂王托大了。”
“北元虽是势大,但大不了放弃些疆土,先将后方安稳,倒时候何时不能北上?非得死守着燕门关,寸土不让,当真愚不可及!”
“若是这世子陨于这庐江关前,却是不知,他会不会动怒而来?”
天上雨水,越下越大。
而魏侯与邺侯,随着长生教主莫天行出面,以及听闻那位血海道简真人到来的消息,也彷佛是吃了颗定心丸一样,不再那般担忧。
至于隐去身形的断臂道人...
他此时正立身天边,与一血袍老者并肩而立,目视那远方滚滚黑潮横压而来,眸中杀机毕露。
八年之前,岳宏图斩他一臂,时至如今武道真意还萦绕于断臂之上,久久不散。
哪怕他侥幸得机缘,将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但不成法域,却也难以将其上的武道真意祛除,从而做到断肢重生。
这一断臂之仇,他整整记了八年。
而听闻季秋领兵跨过江淮,欲与赵紫琼杀往燕京后。
方才伤势稳固,恢复实力的莫天行,当下为了报当年之仇,终于出世。
但就在他再度现身之际,他却又听闻到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紫霄派覆灭许久后,竟又出了一个金丹,且在前不久前,将封山之后的长生教,给再度洗劫了一次。
虽说经历了上次的事件,如今的长生山已没了什么弟子。
可当年长生三子仅剩的那位儿,好巧不巧,就在山上静养,正好便撞上了清微子的枪口,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神魂就被直接捏碎,化作了虚无!
这一下,新仇旧恨!
气的莫天行听到有南越剑池余孽出世,当即马不停蹄去往血海道,请出了一位金丹,欲要拼上一切,也要报了此仇。
此后,便有了眼下一幕的发生。
“来了。”
那被称为血海道简真人的血袍老者,并未在意断臂的莫天行。
他看着远方的凛冽兵道气息,只低语一声,便闭上双眼,作调息状。
莫天行上血海道山门,称南越剑池有余孽出世。
而血海道一脉,与南越剑池可谓是数百年仇怨,哪怕是傀儡宗炼化了南越剑主宋丹鼎的肉身,也未必有这两脉数百年杀伐,要来的积怨深重。
事实上,作为邪魔七道脉,长生教与傀儡宗,其实都算不上强大的门派,硬要说来,它们不过只是末流派系而已,不然也不会入得俗世,寻找更进一步的法子。
而像是血海道这等修己身法的正统魔脉,又有两尊真人镇压世间,才算是真正的邪魔大派!
轰!轰!轰!
顶着漫天雨幕,有如同惊雷般震动的铁蹄之音,在这庐江关外,陡然响起!
放眼向那关外千丈平原望去。
但见到声势浩大无比,足足有着八千名踏着大地,旌旗猎猎,气血冲霄,胯下骏马鼻息喷着火焰的悍勇彪骑,一马当先,直往这庐江关飞驰而来!
正是鄂王八部众其中之一,那最为精锐,也是人数最为稀少的背嵬军!
又称,天下第一骑!
此精锐之骑,修为最次的都是先天大成,胯下的马匹皆是妖兽所驯化的赤炎驹。
当年鄂王未成天象,就是率领此军结成军阵,逆天斩了一尊妖族巨擘!
而眼下,鄂王南伐,将背嵬军的统领权,交给了他的世子。
见到这杀伐之意弥漫,淋着漫天雨水,如同地震般踏马而来的铁骑,不谈在天幕观看的真人,就只说这庐江关的守军,一个个也禁不住色变起来。
“背嵬军!”
“是当年鄂王岳宏图北伐的精骑,好家伙,这当老子的连压箱底的东西,都给儿子掏出来了?”
作为燕军统帅的魏侯与邺侯,见此精骑踏关而来,顿时面上大惊,继而强压心神,开始了指挥。
魏侯魏钦上前一步,屹立于城墙之前,看着那远远奔来的骑兵,与那后方结成军阵的武道强卒,顿时手臂一抬,口中怒声喝道:
“上弩,给本侯射!”
哪怕知晓有真人坐镇,但面对曾经南燕最为精锐的骑兵与强卒,这两位武侯,心中压力也是不小。
“八千铁骑合一势,普天之下,哪尊假丹亦或者金刚大成的武夫,不得避其锋芒?”
“难怪当年鄂王岳宏图能凭此强军,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