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郭香香的帮助,接下来武十一办的事情便顺利了很多。
第二天的晚上,武十一便见到了给长孙帝后担任总管的阿贾布。
阿贾布这个人大腹便便的,一看就是很有油水的那种。
当他受到邀请,来到宝钞司时,郭香香故意安排两个嘴甜舌好的小太监,把他哄得飘飘欲仙。
“大总管。我们郭总管这次叫你来,是为了欣赏宝物的。”
“光欣赏吗?”
“自然不会。郭总管还有礼物送你的。”
“哦?这可新鲜了。到底什么礼物呀?”
对问,那两个小太监嘎嘎笑着,也不直接回答,只说按照郭香香的意思。那宝物他绝对会满意,而且指定了新鲜。
小太监狂拍彩虹屁却丝毫不挑明其中真意的行为很到位,弄的阿贾布心中是又受用又期待。
没多久之后,他便跟随着这帮人进入了宝钞司的宝局之内。
在那里,武十一就坐在隔壁。
阿贾布刚一坐好,那冰雪聪明,毒蛇心肠的郭香香便走了出来。
今日,郭香香细细的打扮了一番,所以虽无嫦娥之貌,但也有玉兔之容。端的让人看着眼前一亮。
那又香又靓的娇娘亮出身段之后,又大大方方地向阿贾布行了个万福礼。
有这一张笑脸和礼仪,纵然是阿贾布这样的大太监,也不由得心中一动,只恨自己的小老弟早早的被挂在净事房中。
正所谓开门不打笑脸客,更何况郭香香是打着献宝的名义来阿贾布这里的。
所以,尚未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的阿贾布便对郭香香一伙人表现出了极大的放松。
先是一阵寒暄,而后他有些迫切地直奔主题道:“郭小姐不知道叫我来,是有什么宝贝要让我观瞻呢?”
对问,郭香香招呼手下给阿贾布拿来了一只木匣。
当她打开木匣的时候,立刻有一道璀璨的宝光从中射出。
伴随着宝光的照耀,阿贾布的脸色呆滞了。
好半天之后,他才伸出颤手,将其中的东西摸索出了一些。
与此同时,笑盈盈的郭香香告诉阿贾布道:“此物乃是一副麻将。乃是用南海的玳瑁做骨,珊瑚做刻点缀出来的。是麻将中极端稀罕的东西。我新近得了,不敢独自赏玩,所以便想送给公公。”
“哎呀!真是好玩意。但这合适吗?”阿贾布能混到内宫大总管的地位,也不是吃素的。
在最初的欣喜之后,他很快便开始怀疑这幅牌的来历。
毕竟,宫里人的素质和薪资水平什么的,阿贾布都是非常之清楚的。
郭香香说新近得的这宝。那这宝贝最大的可能来源,其实是圣库里的东西。
把圣库里的东西偷出来,再送给阿贾布。这种行为与其说是讨好,最大的可能却是栽赃陷害。
阿贾布也是历经摸爬滚打,才走到如今的人,他深知在宫里栽赃陷害是个什么下场。
所以在最初的羡慕之后,他便将脸一拉,又冲郭香香道:“这份好心。老奴心领了。但若说把这一副牌带出去耍。我是万万不敢的。”
“您误会了。这东西不是送给您的。”郭香香知道阿贾布内心的担忧。
所以他话锋一转,便又对阿贾布讲述道:“此物件,是请您送给帝后娘娘的。”
“长孙帝后。”阿贾布眼睛转悠了一圈,随后又道,“也不太好呀。这帝后娘娘不似我等下人,对于这里游戏不爱碰触的。最多就是手谈和太师棋…”
“所以我才像您推介这一副麻将呀。”郭香香巧言令色,又扬起眉毛告诉阿贾布道,“您想过没有。为什么帝后娘娘不喜欢麻将、牌九呢?并不是因为这些赌具不好玩。而是因为这些赌局都太粗鄙。”
“粗鄙…”阿贾布细细的重复郭香香所说的这句话。
“对!粗鄙!”郭香香又道,“咱们寻常人所用的麻将,牌九,无不是下等小人所用的。材质多是竹、木。顶天了便也只是牛骨为之,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入帝后大人的法眼呢?”
“哦!”阿贾布听了郭香香的话,表现出一脸恍然地样子。
而与此同时,那郭香香又指着她取出的这一套玳瑁麻将牌道:“反观我这幅麻将牌,便很不一样了。此物温润玉色,以为珍宝。我斗胆问公公一声,您感觉若把它献给帝后,那帝后会喜欢吗?”
“这是自然!”阿贾布双眼放光的点头道,“这随随便便一方牌,便堪比珠玉。咱长孙帝后是个细致主子。自然是喜欢得紧的。”
“这便是了。”郭香香冲阿贾布点了点头,随后又冲他言道,“这雀牌之术,有多好玩,公公您一定是知道的。如果我们能推介给长孙帝后,恐怕她老人家也一定会乐得合不拢嘴的。到时候,您有拥戴之功,也别忘了提拔我呀。”
“哦!”听了郭香香的话,阿贾布茅塞顿开。
也于是,他这才全无怀疑的,乐呵呵地收下了这一副牌。
阿贾布收牌之后,又和郭香香说了几句闲话。而后便带着满意想起身告辞。
然又在这时,那郭香香冲阿贾布又道:“公公,还有一件事情。您疏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