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着也许连自己都不知晓的喜爱与濡慕。
可沢田纲吉现在对他却是这种方式……
说实话,我有些不太能理解。
“你们之间明明不仅仅是伙伴,还是家人的关系,不是吗?”我踌躇着说,“而且他还这么小,如果是想让他接手家族里事物的话……感觉再等一等会比较好吧?”
明明沢田纲吉自己都是过了成年礼以后才正式继承的家族。
他明知道蓝波那么抗拒。
为什么要视而不见呢?
“可能我的方法在你看来的确会有一点激进吧。”沢田纲吉淡淡地说,“但这是他身为守护者必须要承担起来的东西,可不是随便像以前一样哭一哭、撒撒娇就可以任性躲过的。”
“可是——”
“这也是初代曾经使用过的方法,在我看来很适合现在的蓝波。”沢田纲吉说,交叠起双腿,一只手臂支在扶手上,轻轻捻了捻手指说,“五月是觉得我这样做有问题吗?”
……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是你最大的问题了吧。
我张了张嘴,看着面前明明没有任何改变、却又好像已经面目全非的人,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彭格列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再拿以前那一套去对待他,最后只会让你伤心。」
这是蓝波曾经说过的话。
而我在这一刻,才终于理解了他话语后的含义。
——我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当对上那双棕色的眼眸时,我无比清楚的知道了这一点。
加粗的黑化度依然定格在99。
我想改变这一切,可真正的改变,却不是仅凭几句话就可以做到的。
我需要了解,要切切实实的掌握所有前因后果,站在与他们相同的角度,知晓他们如此做的动机。否则说什么都是空谈。
“……你说得对。”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弃与他进行无意义的争执,手指摩挲着水杯的杯壁,只觉得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冷静过:“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匣子和解禁的事吗?如果没其他的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作为我最无法看透、也是最在意的人,沢田纲吉如今的情报价值甚至还不如蓝波。
身为这一切的伊始,他注定什么都不会说。
“啊,刚才的只是开场白而已,我真正想跟五月商量的是另一件事。”
沢田纲吉说着,弯起嘴角朝我笑了笑,好脾气的没有追究我刚才有些失礼的问话:“我是来邀请你的,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出门?”
“出门?做什么?”我条件反射地问,“就我们两个吗?”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
“五月难道不想知道,那天晚上菲利亚港口的黑衣人到底来自哪里吗?”
“这个我当然想知道啦,但是……”
这真的不会把我自己也埋进去吗?
我可还记得呢,原身跟那群黑衣人关系匪浅,疑似是他们家族派来彭格列的卧底。
可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当着沢田纲吉说的,因此我犹豫了一下,换了个理由:“只有我们两个的话,会不会不安全啊?”
这个倒也不是我随便说的。毕竟沢田纲吉现在可是行走的危险因素,去酒吧喝个酒都会被人突然袭击的那种。
我倒是不担心他,我担心的是我自己。
万一一不小心就嘎了,然后直接开启四周目从头来过,那我也太惨了吧?
“可如果不是跟我去的话,说不定会更危险一点呢。”沢田纲吉笑了笑说,语气却很轻松,像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不管怎么说也曾经跟五月的父亲做过约定啊,这次绝对不会再食言了。”
……欸?
我怔了怔。
父亲?
等等……原身竟然还有家人的吗?!
为什么这一点蓝波没有跟我说啊!!
不过也对,谁家失忆会只记得朋友不记得家人啊,他大概率是默认我还记得这些了。
不妙啊……如果原身真的有家人的话,那我在他们面前岂不是一秒钟就会暴露?
失忆这种说法到底能不能靠得住啊??
我头又有点晕了,伸出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了?关于家人的事……你不会已经全都不记得了吧。”
沢田纲吉说。
这种时候摇头也是没用的,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所以是在担心见到以后认不出来吗。”棕发的青年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是不用多想了,毕竟你父亲这些年来除了基本的生活费用以外,几乎没怎么管过你。”
“……欸?”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我顿时便来了精神,当即坐直了身体问道:“那我母亲呢?”
“母亲的话,据说是生下你以后就去世了。所以六岁之前,你一直都是跟着父亲长大的。”
“可你不是说他没怎么管过我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转述而已。”
沢田纲吉说着,似乎是回忆起了过往的事情,牵起唇角微微笑了一下,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