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和时沉星的梁子结大了。
起因是苏晚晴偷了懒,她午觉后醒来练习五禽戏,一通操作之后,累趴在床上才想起自己还没去找时沉星拿娑罗果,于是她便将这活交给了琉璃。
而琉璃回来之后,两眼泪汪汪,嘴巴像是被蜜蜂叮了一样肿成香肠,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喔喔喔喔喔……属澄清遍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苏晚晴感觉叫来大夫,花了很久,她才在琉璃断断续续的讲诉里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琉璃去拿果子时假传圣旨,说她今天胃口好,让时沉星挑两个好一点的果子送过去。
琉璃并不知道她和时沉星之间的交易,所以不知道她一开始其实就已经暴露了。
苏晚晴对琉璃基本没怎么管,娑罗果她也可以吃。琉璃嫌弃果子的味道不好,并不喜欢,这次估计也是好奇心作祟,撞上铁板了。
在经过时沉星一番盘问过后,她自认为骗过关了,于是美滋滋吃了多出来的娑罗果,结果吃完之后嘴巴就成了香肠嘴。
“变下,绑我抱球!”
苏晚晴看着嘴上敷了药膏,两眼泪花四散的琉璃,扶了扶额头:“要你不要去招惹时沉星,你怎么就不听呢?”
之前是花羡,然后是琉璃。
她简直是有点绝望了,难道炮灰们是有什么特殊的体质,只要看到主角就会忍不住上前作死、秀操作?
她拿起牛奶,一边摇头一边道:“我没本事去替你报仇,你要不信邪就自己去试试,不过不准打着我的旗号。”
琉璃表面上足够听话,竟然就这么吃了暗亏,没有再去给自己找麻烦,只是常常向后花园去找花羡,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苏晚晴也不在乎,这两人都在时沉星手底下吃过亏,两人一起八成也是吐槽他。
这段时间花羡老实了很多,也许可以说,他是真的被那颗水晶树给迷住了,一心一意都扑在了那棵树上。
但是唯有一点,他盯竹溪很紧,不让竹溪去给时沉星砍树,并执意认为竹溪这么做是以身侍蛇,迟早会被时沉星咬一口。
对于他这样的警觉性,苏晚晴是觉得很好,警惕性足够高,至少与他自己而言是安全一些,可就是苦了竹溪。
他的那片紫竹林在后花园的角落,如果要去找时沉星,就必须经过花羡。
苏晚晴常在花园逛着逛着,没走两步就会看到一道黑影“咻”一声飞过,得过上个一两秒,琉璃才能反应过来。
“殿下,是竹溪过去了。”
“……”
这天,琉璃小心地推开门,看着殿内单脚站立的殿下,小心翼翼禀报:“殿下,王上派人送来了灵果和一些灵兽肉,殿下晚上想吃什么?”
苏晚晴伸展手臂,在做慢动作:“我爹回来了吗?”
“王上还在翡翠城,只是遣人先送来一些东西。”
距离苏无相去翡翠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些日子里,偶尔她会收到苏无相派人送来的礼物,有时是一些灵果,有时是些好玩的东西。
苏晚晴身体底子弱,在吃的上面尤其讲究,妖王一旦发现有什么天材地宝都会想到给她送过去,只盼她能多吃几口。
总的来说,苏无相这个爹真是当的十分称职。
练习结束后,苏晚晴换了一身衣服,看着殿内堆着的灵果和灵食,却丝毫没有胃口,思来想去,都是一个人吃饭太无聊了。
吃东西,还是人多一点比较有食欲。
想到这里,她灵机一动,道:“琉璃,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去西苑吃!”
“好的殿下!”
傍晚,天边的晚霞是大片的紫红,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去,空气里有微微的凉意蔓延。
西苑的门前早早挂了宫灯,将整个院子装点的灯火通明。
苏晚晴进入小院时,里面的一切都布置好了,几张矮几,玲琅满目的食物,甚至旁边还有一个烧茶的小火炉,东西一应俱全。
容叔作为西苑的管理者坐在自己左手边,自己右边是一袭素衣的千羽。
她一眼就扫视到角落里的时沉星,他坐得有点远,懒懒散散倚着树干,双眸微阖,明显对宴会没什么兴趣。
与他相对,花羡坐姿端正,面色肃然,衣袍被捋得一丝不苟,简直像一座雕像。
好花羡!沉得住气!苏晚晴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不枉费她费了那么多口舌!
在时沉星的和花羡中间,是正襟危坐、不偏不倚的竹溪。
在对上苏晚晴投来的目光时,他悄悄地点了下头。
这顿饭,其实是为了竹溪而摆的。
他私下来找过自己,问能不能换一个位置,他实在受不了花羡天天瞪着盯自己。
苏晚晴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花羡的看法,两人不是有仇吗?大不了就和一方决裂,又何必委曲求全?
竹溪却道:“殿下不知道,花羡他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有一次妖力运转出了岔子,躺着地上不能动弹。”
苏晚晴问:“是花羡发现救了你?”
“不全是那么回事,殿下可能不知道,西苑很少有人过来,别说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