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愧疚自责,水鬼他们面面相觑。
“此事不能怪你,即便你不来,依照老大的性子,也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这二把手跟那鬼怪有关系,一旦确定出手,就必须要一击毙命,绝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白京面色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当即反应过来,他们这次是想来个出其不意。
“那我呢?我需要做什么?”
这次的副本,真正的难度不在于鬼怪,而在于人心。
这所监狱,看似平静,实则却是暗潮汹涌。
玩家们各执己见,互不相让,背地里插刀子的事情常有,只因为身份立场不同,他们才会不顾一切的厮杀。
有更极端的认为,只要杀到最后,他便可以离开,这自己若是做不到,那就想个法子借刀杀人。
“我们去找厉云逍。”
他们兵分两路,刻不容缓。
强哥听了,有些意外,“他不是死了吗?找他做什么。”
“这你就得问老鬼了。”
白京鄙夷的瞥了一眼旁边装聋作哑的老鬼。
一听到他们提起自己,他恨不得整个人都隐身不见。
感受到几束不善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老鬼有些不自在,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有话好说,可别动手,此事真与我无关。”
“也不知道你生前到底遭遇过什么,如今怎会变得如此蠢笨愚昧,你真以为你那点伎俩能够瞒过他们?副监狱长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他故意隐忍不发,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白京的话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可即便这样,他都没有承认,反倒挺直了脊背,一脸傲慢无辜。
“你们是否弄错了?我只是个闲散人员,无权无势,帮不了你们什么,你们想要逃狱,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可别牵连到我。”
白京看他脸皮实在过厚,直接打断了他。
“说够了吗?就你这口才,不去做相声演员,那都是暴殄天物,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那股力量寄生在了厉云逍的身上,所以,你才会千方百计让他炸死脱困,以此来混淆视听,等我们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之时,你再来个逐个击破,那我们不就成了你的瓮中之鳖,你这算盘打的真是好。”
“好一出金蝉脱壳,简直妙不可言。”水鬼也在一旁附和。
两人这一唱一和,着实让他有些尴尬。
他感慨的长笑一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非得如此咄咄相逼,到头来你们又能得到什么?”
白京阴沉的眯起了眼,上前一步,逼得他不得不面对自己。
“你想要什么?属于你的被夺走,爱你的惨死于他手,你看看你现在,不过是条可怜卑微的丧家之犬,你百般谋划也只是在替他人做嫁衣,我们是你最好的选择,你不妨给个准话。”
强哥等人都盯紧了他。
他们都预感到一丝不妙,没想到这么久以来,他们竟被他耍的团团转。
“果然聪慧,我想要的,这是一句能容纳我的金身?如你们所见,这具躯体实在太老,他甚至都不足以支撑我出行你们能做到吗?或者说谁能心甘情愿的为我奉献?”
他咧嘴一笑,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沙哑古怪的桀桀笑声。
他的实力至少已达八级,若不是他被束缚在一具苍老虚弱的身体中,只怕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水鬼看出白京的欲言又止,怕他做傻事急忙拽住了他。
“别冲动!”
“老大此行一去孤身一人必然吃亏,我们如果再不为他着想,只怕他会凶多吉少。”
他心意已决,毅然站了出来。
“我答应你。”
陈默被带到了一处阴暗潮湿的牢笼,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腥臭的腐烂味,角落旁不断传出那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
石壁两旁有点燃的煤油灯,陈默也看到了那东西是什么。
是一个个身姿畸形矮小的怪物,他们长的尖牙利齿,双目赤红,在盯着陈默之时,眼中流露出一股嗜血的贪婪之意,分明是把他当做了食物。
“呼!”
他们开始起哄乱叫,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但这次,阿虎却严词训斥了他们一生。
“都回去,这不是给你们吃的,还不到饭点呢,你们一个个饿死鬼,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那些小鬼们遭到他的训斥之后,有些不服气的呜咽了一声,又缩回到了角落中。
陈默面无表情地跟在他身后。
阿虎则笑说道:“看到那些尸骨了吗?你若不听话,就是那个下场。”
陈默冷哼了一声,全然没给他一个眼神。
看到他轻蔑冷漠的样子,阿虎气不打一处来,故意使劲一下锁链,陈默便被他拉拽了过去,身上被勒出了一道道的红痕,有的还泛出一丝血丝。
来到里面最隐秘的一间房,他推门而入,神色恭敬虔诚,还特意行了一个古怪的礼,随后又逼迫陈默也跟着自己一起做。
陈默脊背挺直,不卑不亢,就这么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