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题来了,自己眼下身无分无,看样子这个苏府也不给提供保暖的衣裳了,徐长风正在思索之间,看见了高总管从不远处来到了这里。
高总管风风火火的带着一众下人来到了护卫居住的院落,“今年冬天,咱们苏府统一发放过冬的衣服。”
“来来来,大家伙过来拿一下,每个人都有。”说罢,身后那些抱着许多棉衣的下人们纷分发给围过来的护卫。
徐长风当然也走了过去,拿到了一件青色棉袄,看了一眼其他护卫手里拿着的棉袍,颜色款式各不相同,但奇怪的是这些崭新的棉袍上面并没有苏府的标志。
这也算是想什么来什么,眼下也有了御寒的棉衣,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徐长风正要上前跟高总管说些什么,谁料高总管却先迈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小子,按理说苏府没有在冬季发放棉服的习惯,这些棉袍都是小姐用自己的银钱买来的。”
“还有,小姐让我转告你,上次在玲珑楼里多谢你了,这件大氅作为谢礼。”高总管右手轻挥,身后跟着的一名下人赶忙上前双手递出了一件黑色大氅。
徐长风也不矫情,“替我谢谢她。”说罢,拿过大氅就披在了身上,瞬间感觉暖和了不少。
不远处的那些护卫看到徐长风手上拿着的黑色大氅不禁投来嫉妒、羡慕的目光。
要知道一件大氅那可是十几两银子,赶得上他们好几个月的月钱了,哪里舍得去买,这都是有钱人家才穿的起的。
高总管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徐长风却叫住了他,“那个…”
“哦对了!过几天小姐要去那水云天茶楼,你身手不凡到时候最好跟着吧。”高总管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嘱咐道。
徐长风点了点头,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刚拿着人家的棉衣就立刻要走,多少显得不合乎情理。
既然如此也罢,过几日护送那个苏小姐去完水云天茶楼,自己再离开苏府也不迟。
已经到了这颖都,城外就是那埋骨之地,反正也不会长腿跑了,也就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了。
苏书雪送别了谭迟迟,此时的她可是非常的开心,毕竟这个好姐妹送来了水云天茶楼的座位,虽然日期排到了三天之后。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眼下在这初雪的时段能抢到一、两个座位已经实属不易了,看来谭迟迟的父亲没少费心思。
苏书雪正想着到时候去完水云天之后,去买些礼物到谭府登门拜访。
徐长风回到屋中换上了青布棉袍,外面披上了那件黑色大氅,随手拿起挂在门后的竹木斗笠戴在了头上,踏步走了出去。
此时天际之上还飘着雪,地上已经渐渐积起了一层雪,徐长风踩在上面,一步一个脚印。
此时的司徒府之内,司徒广陵一把拉住了正要出发的陈灼,“眼下还不可轻举妄动,那个苏书雪的哥哥应该已经回到了府里,还有那些护卫也在。”
对于这个苏书雪的哥哥,陈灼倒不是很了解,不明白为何要怕一个苏家公子。
“这个苏羽书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是五重天的境界了,如今又有了什么成就没人知道。”
司徒广陵看出了陈灼的疑惑,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人能够逼得他使出全力。”
陈灼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虽然苏家走向了没落,但是实力依然不可小觑啊。
连一个苏家公子的实力都已经在了五重天的境界,再加上一个来历不明的新护卫,也是五重天的境界,仅仅是这两个人就十分棘手。
更别提还有一个老家伙——苏定国了!
据说当年苏定国在外领兵打仗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六重天的实力,战功赫赫,手上沾满了鲜血,他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用层层叠叠的尸体堆积起来的。
如今他的实力也尚不明朗,如果陈灼贸然前往,恐怕会被瞬间就绞杀至死,根本连接近苏定国房间的机会都没有。
“那可咋办啊?!”陈灼这下有些欲哭无泪了,本来以为是很简单的差事,却没想到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断送了小命。
司徒广陵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其冷静一些,自己肯定不会让陈灼白白送了小命,毕竟他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这卷画能不能送到苏定国的房中还要指望着陈灼呢,也就只有他最适合完成这个任务。
毕竟万一风声走漏了,这个陈灼也不是自己家的护卫,就算他到时候被抓指认自己,各方势力又怎会相信一个江湖武者的话。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多费些手段就可以摆平这件事,使自己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
所以这件事情绝不能安排司徒家的人去做,至于这个陈灼的价值也就仅仅是在这里了,一旦画卷成功的送入苏定国房中,他也就成为了一枚弃子。
不过眼下这些司徒广陵可不会说给陈灼去听,毕竟为了确保他能成功,自己也不会贸然让他前往。
必须要等一个机会,等苏家放松懈怠的时候,等苏羽书离开府邸的时候,这样以陈灼的身手,也就增添了几分把握。
“稍安勿躁,我是不会让陈兄去白白送死的,咱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