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府的大门在山脚下,门庭简易,非住宅那样的门楼院墙,而是宽约十米的门槛两旁,矗立着高五六十米的岩石柱墙,上面雕刻着古朴花纹。
正上方有匾额,上面刻着青川武府的四个大字,笔力苍劲,蕴含着一股莫名道韵。
门口路面都是大理石块砌成,走在上面,平整干净,坚硬厚重。
石路笔直铺向了半山腰的武府内部,上坡处有石阶,两侧有专门走马车的平板路,正中央的石阶则是人行,彰显习武要步步高升,一步一个台阶的寓意。
两旁佳木葱郁,房舍殿宇点缀其间,杨铭背着江离,没有走去正上方的主道场,而是中途走上蜿蜒小路,向丁院的区域走去。
途中有人看到了这对难兄难弟组合,难免冷嘲热讽,奚落一番,无非是废物没死,一堆废物的话。
江离听了气的差点破口骂娘,却又担心招惹更多麻烦,吃亏还是他们俩个儿。
杨铭却充耳不闻,对这些路人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内心坚定,只要自己清楚,谁究竟是废物就行了,没必要争辩,最后,还是要武力来解决。
何必徒增烦恼,跟这些路人置气?
杨铭相信,用不了多久,当自己拳头够大,境界够高,就没有人再敢当面嘲笑他了,甚至要跪舔,这就是世俗和人性。
走到武府丁院,这里没有在青川山脉的主峰上,而是在侧翼山麓,也有一片房舍和书院。
杨铭搀扶着江离来到一个小型的四合院,这是他俩居住的地方。
“荆羽,夏侯鸣,你们快出来,看谁来了?”
江离停下来,就迫不及待地大喊,牵扯到了身上的伤痛,呲牙咧嘴,却高兴地笑着。
片刻,两个少年身影从不同的房舍几乎不约而同地开门出现。
二人衣衫狼狈,脸部和身上都带着一些伤痕,显然也刚挨揍不久。
“你是...杨铭?”
“活见鬼了,他们都说你已经掉落悬崖,被妖兽给吃了!”
荆羽,夏侯鸣也都是十五六的少年,还做不到喜怒不显于色,吃惊的表情,一览无余。
“大难不死,我活着回来了。”
杨铭呲牙一笑,坦率真诚,看到几个小伙伴,平日里对他还是挺照顾的,这次回来,杨铭决定顺手也帮他们一下。
荆羽走上前说:“铭哥,你能活着就好,即便不能再修炼了,也没关系,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奇遇。”
夏侯鸣同情点头:“就是,活着就有希望!等我们日后去了一流势力,有了本事,会为你讨回公道,并且寻到恢复经络,开启丹田的办法。”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拥抱了一下杨铭,拍着他肩膀,一副安慰,让他宽心的样子。
“暂时不要惹方行寒他们了,我们有叶丫头呢,她的炼丹术也是越来越厉害了,说不定有一天,她就能亲自治好你。”荆羽劝说停不下来。
夏侯鸣也插言说:“铭哥,不是兄弟说你,那方行寒在武府一向霸道惯了,你干嘛还去招惹他?叶丫头听了,当时就斥你不该逞强的!”
杨铭苦笑,这可不是他要惹事,而是方行寒爱慕萧若水,打算向萧家求婚,所以,把杨铭当成了眼中钉。
不过杨铭也没有解释,反正一切重新开始,过去的种种,已经不重要了。
他要强势崛起,会把方行寒踩在脚下的。
“好了,我们先进屋叙话,看到你们俩个也受伤了,不会跟江离一样,是被方门的人故意找茬,欺负你们了吧?”
这一点,杨铭在上山途中,从江离口中,得到一些琐碎信息,心下有了推测。
估计是方行寒废了他之后,同时放出风声,让人也对丁院平时跟杨铭关系较好的小团体,欺负一下,给点教训。
而江离当日去山谷寻找杨铭,让方行寒很愤怒,所以对江离的教训也就变本加厉一些,尤为加重。
四个人走入了江离的房舍内,盘膝围坐在一起。
由江离、荆羽,夏侯鸣三人把前因后果一说,果然跟杨铭推测的八九不离十。
江离服下了疗伤药液之后,恢复了几分伤势,愤愤不平地吐槽。
“哼,是方行寒在幕后搞的鬼,弄残了杨铭不说,还要对我们下黑手,真是卑鄙!”
夏侯鸣冷静说:“他对萧若水早就有爱慕之心,武府的学员都清楚,杨铭跟萧若水指腹为婚,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姓方的,就对杨铭下狠手了。”
荆羽说道:“铭哥,你为何还要回来,双臂被他们废掉,你无法施展符印,发挥符印师的实力,更加不能跟他为敌了。”
杨铭淡淡一笑:“我的双臂没有事了,而且,因为一些缘故,丹田也开启,可以修炼了。”
“什么,这是真的?”
荆羽、夏侯鸣都大吃一惊。
“当然是真的,你们还不知道,刚才就在武府山脚下,杨铭出手,击败了陈宏那些人,把他们都给打残在地,非常的霸气。”
江离忍不住眉飞色舞地描述一番。
夏侯、鸣荆羽听完,原本将信将疑,此刻,也不由得多信了几分。
不过,他们之前只知道杨铭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