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玖笙垂着眸,漠然看着盘子里的肉,上面隐隐渗出血丝。
牛排被切割成同样大小的形状,有条理摆放在餐盘上,像极了艺术品。
短暂的时间,对于她来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他的侧脸熟悉又冷漠,就算是站在他跟前,中间也像是隔着一条银河一样。
第一次被他忽视得彻底,她心底有些难受。
她的脚几乎是不受控制般走过去,停在他跟前,嗓子眼似乎被什么堵住一样。
她艰难开口:“大,大叔,你··”
“张嘴。”他突然叉起一块肉,放在她嘴边,眼眸沉沉,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愣愣看着他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嘴角冷冷泛着讥讽:“不愿意?”
“不是的,我··唔。”她刚刚一张嘴,那块肉就放到她嘴巴里面,味道可口,肉质滑嫩。
“知道这是什么肉吗?”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湛黑的眸似乎被冰水浸泡过,视线落在身上一阵寒冷。
她咀嚼了几下,并没有尝出是什么味道,口感应该不是牛肉的味道。
面对他的目光,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淡淡开口:“是兔肉,刚刚宰杀的。”
白小萌猛然一顿,一阵反胃,呕,居然是兔肉。
她不吃兔肉的。
可是她刚才根本就没有尝出是什么味道,也不知道这个就是兔肉。
她捂着嘴巴扯过餐桌上的纸巾
,将东西吐出来。
可是她一想到刚才吃了兔肉,她就浑身不舒服,难受得要死。
她抬头怒视跟前的人,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大叔,你是故意的。”
他嘴角恶劣的上扬,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吃了它?”
“···”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底的不安,越来越甚。
权玖笙挑眉,勾起嘴角带着微笑:“因为它不听话。”
他眉眼带笑,像是在说动人的情话,可说出口的话却不寒而栗。
她浑身发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却落在她身上,又冷又冰。
白小萌脊背一凉,艰难张开小嘴:“大叔,我是因为庸医他受伤了,所以我才···”
她不是故意要瞒着他的。
她话还没说完,权玖笙大手一挥,将桌布扯掉,上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她被吓住,呆愣不敢说话。
食物落了一地,也溅了她一身。
他铁青着脸,将面前仅剩的盘子推到她面前,“吃了。”
他声音冷冷,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味道。
“我凭什么要吃?”白小萌红着眼眶,倔强跟他对视。
就算是她瞒着他去见杜子淳,可也是因为他将人打成那个样子,她过去也是想替大叔做点什么。
她跟杜子淳根本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他之前将自己丢下,为了那个女人在M国呆了这么久,她都没说什么。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不吃,还是说
你想成为这是兔子的下场?”
他伸手狠狠擒住她的下巴,似乎要将她捏碎。
白小萌仰头盯着他:“有本事你也把我吃了?”
一直在M国陪着那个女人,一回来就对她这么凶。
她又不是泥人,丝毫没有脾气,就这么任由他拿捏。
他目光阴鸷,淬着冰渣,似乎要将她一点一点凌迟。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居然松开了手。
权玖笙随意靠在椅子上,抬手将领带一点一点松开,深沉的眸盯着她:“我给过你机会。”
他语调淡淡,她却觉得警铃大作,后背发凉。
她抬眸注意到四周的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诺大的大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转过头,他的目光就像猛兽一样,死死盯着她。
他目光上下打量,似乎是在找从什么地方下口。
白小萌害怕后退,他刷的一下站起来身来,修长的腿径直朝着她迈过来。
她警铃大作,拔腿就跑,跟他隔着长桌,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很害怕。
“大,大叔你,你这样我很害怕。”
权玖笙将领带挂在手指上,深邃的眸落在她身上,晦暗莫测:“刚才是你说,有本事将你吃了。”
白小萌心提到嗓子眼儿,她说的吃,跟他说的吃,绝对不是一个意思。
绝对不是。
权玖笙眼神晦暗难懂,扯掉领带后,露出性感锁骨,凭添几分野性:“过来
。”
白小萌转过小身子,拔腿就冲着大门跑过去,可是明明之前开着的大门,现在已经关闭。
她伸出手放在门把手上,作势就要拧开。
她眉头紧皱,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办法将它拧动。
她的小手不停拍打门,不管怎么用力就是打不开。
“抓到你了。”
冰冷的薄唇暧昧摩擦在她耳边,声音低沉。
她惊慌回过头,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熟悉的薄荷味,她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