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
一帮蠢货,一帮没用的东西!
一个都没有抓到。
他要抓一群富家子弟。
宁臣焕简直要爆粗口了。
很有可能,宗人派常凯康来兴师问罪,只是刚刚开始。
他知道常凯康的爱子常千秋带着一群人。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虽然没有常千秋那么出名。
不过,他们的家世都差不多。
宁臣焕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让他浑身发麻。
这是何等的罪过?养了一群猪,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如果这些富二代都聚在一起对付他。
他一个兵部尚书,在李枭面前已经是岌岌可危。
一想到这里,宁臣焕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气急败坏地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地朝门外喊道:“冯休在哪?冯休那垃圾在哪?”
“人呢?!”
“我在此等候多时。”
“一帮垃圾,想让我杀人?”
“我要去找冯休,我要去!”
外面的侍卫们,听到里面的动静,也不敢贸然进去。
这是要杀人啊。
他到底有多愤怒?
他们心中都在想,冯先生,你来了。
你总不能让我们这些小人物,为你顶罪吧?
此刻。
冯休的马车,终于来到了都督府。
一群人跳下马车,搂着肩膀,满脸通红,兴高采烈地往衙门里走去。
几个官员看到了从衙门里出来的同僚。
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忐忑。
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唯恐被殃及池鱼。
他们看着这些人蹦蹦跳跳的
样子,仿佛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
带着冯休,来到宁臣焕的房间。
他默默地退到了角落里。
另一边。
宁臣焕的目光落在了冯休的身上。
不过,冯休酡满脸通红,嘴角挂着酒意,眼神中的幸灾乐祸,却是让他怒火中烧。
“没用的东西!”
宁臣焕破口大骂,直接从岸边抓起一块砚台,对着冯休就是一顿猛砸。
后者一脸懵逼。
但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的动作有些迟钝。
一块厚重的砚台,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他的鼻梁骨瞬间碎裂,鲜血喷涌而出。
这是何等的狂暴。
冯休身后的几个指挥使和副指挥使,都被这一幕给惊醒了。
他们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冯修。
此时此刻,他的鼻子里全是鲜血,脸上也是痛苦不堪。
震撼和迷茫涌上心头。
他呆呆地望向宁臣焕,嘴巴微张。
可是,他连一丝怒气都没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位老板。
“大人,属下——”
不过,冯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是自己的部下在夸奖自己。
宁臣焕眼中的杀意,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是一种无法/伦比的愤怒。
冯休心惊肉跳。
“@#¥#¥……”方森岩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骂了一句。
宁臣焕一顿臭骂,说得无比难听。
同时上前,对着他的脸就是十几个巴掌。
冯休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冯修身后的几位指挥和副指挥此时都有些后悔
了。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跟冯休来在统帅部受苦。
宁臣焕对着冯休就是一巴掌,喷了一脸的香喷喷。
可他们却是头皮发麻,这种完全压制的场面,让他们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的狗都不如你!”
宁臣焕只觉得,这一巴掌,还不够。
他一脚踹在了冯休的肚子上,踢在了他的腰部。
后者疼的在地上打了个滚。
宁臣焕一脚接着一脚,踩在了冯休的脑袋、腰、脖子等要害上。
冯休的惨叫让众人心中一寒。
谁都看得出来,宁臣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要将冯修置于死地。
但谁也不敢说什么。
大家都害怕,一开口,冯修就会被拖下去。
的确,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望月楼的饭桌上,以兄弟相称,以兄弟相称。
可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的承诺,却是一文不值。
所有人都在想着怎么保护自己,怎么才能安然无恙,不被殃及池鱼。
不过,宁臣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将冯休打得奄奄一息,这才及时收手。
宁臣焕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战斗太过激烈,让他筋疲力尽,但战斗了这么长时间,他的怒火却始终无法平息。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瞪着冯休,“你个没用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杀了我!”
冯休的脸,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鼻青脸肿,鼻青脸肿。
就连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