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赢弧也将酒坛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揉了揉自己的肚皮,一股强烈的饱胀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他看了一眼张远,却见张远也在看着他。
四眼一触,两人都是一怔。
随即就是心照不宣的一笑。
“是啊是啊。”
张远一拍手,“有趣,有趣。”
他的脸色虽然红扑扑的,但说话的时候,却是一点醉意都没有了。
“说吧。”他淡淡地说道。
“你来我的茅屋,有何贵干?”
“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那变态的优越感,才会去看看这个破屋子。”
看着他饶有兴致的说着。
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
一片漆黑。
赢弧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愣了一下后,他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山不高,仙人名。水不在多,心无旁骛。”
“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只有我的美德。”
“青苔高,青草入帘。”
“有学问的人,不会有庸人。”
“我能弹奏古筝,能看金典。不会有琴声,不会有书信。”
说完,他笑眯眯地望向张远,问道:“为什么?”
张远闻言,神色一怔,凝重地看着他,沉声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不用了,我叫赢弧,我叫赢弧。”
“赢弧?”叶默心里一动。
张远一怔,随即睁大了双眼,“不过,鹊桥仙人,还有《洛神赋》的创作者,镇北府的客卿赢弧?”
“什么?你知道我是谁?”
“认识啊!”他道。
张远眼睛一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赢弧?”
“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在一开始就穿这么多衣服了。”
“哈哈哈。”他大笑了起来。
说完此话,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他笑了起来。
赢弧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他很想说,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他的名声,竟然如此之大。
张昌晟和张远都知道。
看来,自己要低调一点了。
就连最基本的神秘,也荡然无存。
“从你的文章中,我可以看出,你是真正的天才,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你写的?”
“山不在高,仙人在,不在水,在宁心。”
“厉害,厉害。”
张远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这是一间简陋的屋子,只有我的美德。”
“难怪能创作出《鹊桥仙子》、《洛神赋》这样的绝世佳作。”
“不以外在因素衡量人,不以环境衡量人,不以偏见看待人,这种心胸和涵养,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了。”
张远说完这句话,就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自从我被关进监狱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了。”
“运河之事,不是我的错,大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分明就是无稽之谈,凭什么所有与我无关的人,都要嘲笑我?”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一刹那,这位刚才还嚣张跋扈,
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副落魄的模样。
他佝偻着背,一脸的茫然。
就像是一片落叶,被一股凄凉的秋风包裹着。
他的气势,似乎已经跌入了谷底。
充满了苍凉与苍凉。
“宁可在浅滩上吃虾米,也不能在草原上被狗欺负。”
“老师果然是个天才。”
“当然,这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
“就像我说的那样,君子好逑,君子好逑。”
“也许,只有志趣相投的人,才能体会到你的寂寞。”
张远听着赢弧的话,眼睛都红了。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一脸严肃的望着赢弧,“赢弧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得遇到一个好朋友,你今天对我张远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都无所谓。”
“不过,我会记住你的。”
“你说,我能为你做什么?”
“好吧,张老板,我告诉你。”
“这里有一口井,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你有没有办法?”
“在什么地方?”
“你说的是真的?”张远问。
赢弧淡淡一笑,开门见山道:“庄王府。”
“庄王府……”他心中一动。
张远一听,顿时一惊,“你是不是要问庄王府的井水?”
“对。”他道。
“嗯。”
张远久久没有说话。
他知道赢弧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才会去调查庄王府的水源。
不过,他也是个机灵的人,没有追问。
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我帮你
开凿一条沟渠,把一条河引到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