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无处不在,他们的侦查手段也是相当恐怖。
不得不防。
他掀开窗帘,朝张远的方向望去。
过了一会儿,车夫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地从门口滚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这才停了下来。
那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别说赢弧了,就是周围的人也都兴奋起来。
指了指那车夫。
车夫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对着赢弧说道:“这位,这位,这位。”
在众人的注视下,马夫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狠的家伙。”
“你自己看着办。”
“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把我赶出去。”
“那就多谢了。”
赢弧轻声说道。
戴上面具,他下了车,敲了敲门。
如果一阵风吹过,这木门就会被吹得东倒西歪。
赢弧举起双手,对着虚空磕了一个响头。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醉意和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让你走,你还没明白么?”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开门。
赢弧又是一锤。
“这还不算完。”
一道极为不耐烦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
下一刻,一个满脸通红的络腮胡男子猛地推开了房门。
她垂下眼帘,一双眼睛里满是醉意,看着赢弧,一把将他推开,“你想做什么?”
“闹事?”
“我跟你说,我可不会怕你。”
“我都快从地狱里爬出来了,你们还想要我的命?我跟你说,我什么都不怕!”
他把胸脯挺得笔
直,嘴里吐着舌头,发出恐吓的声音。
“张老板,你好像被人打扰了。”
“去尼玛的,不就是来找我麻烦的么?”
“滚。”他淡淡的说了一句。
张远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赢弧却是冷笑一声,“张先生,你要是不陪着,岂不是很无趣?”
“要不要我请客?”
“喝个痛快?”
张远看着他,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能跟我喝酒?”
“我才不是你的朋友呢!”
“呵呵,一来二去,咱们就在饭局上好好打一场。”
赢弧呵呵一笑。
这一次,张远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冷淡。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赢弧,问道:“你真的是来跟我喝酒的?”
“当然是真的。”
“你怎么来了?”
张远眼中露出一丝狐疑。
“张先生的事情,我听说过,我很同情你,也很佩服你的天赋。”
赢弧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远一怔。
他忽然哈哈大笑。
“呵呵呵呵,有趣,有趣。”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别人说我不值得了。”
“行!”他道。
“看在你这么说的份上,来,我们进去喝酒。”
“好。”他道。
“你可以走了。”
“不过,老师。”
马夫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会想办法的。”
“你自己小心。”
“没事,我们走。”
“诶,好。”他道。
马夫点点头,骑着马扬长而去。
赢弧跟着张远走了进去。
这是一栋破旧的房子,看起来很是破旧。
这栋房子,在北边也算是很好的
了。
不过,墙壁上到处都是斑驳的痕迹,天花板上的一些地方,还能透进来一些光线。
如果是在暴雨的时候,肯定会下一场大雨,家里会下一场细雨。
一张简易的木床,一张桌子。
桌上放着一些腌好的野菜,以及一些不知名的纸张。
一根蜡烛孤零零的躺在桌子的角落里。
这座房子的衰败与这座房子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和张远的颓废很是吻合。
“坐!”他淡淡道。
张远一瘸一拐地来到了病床边,“我这里除了喝了很多酒,别的没有。”
“来!”他淡淡一笑。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酒壶,看着赢弧,“你自己拿,我拿不起来。”
“好。”他道。
赢弧点点头,端着酒壶走了过去。
“来,喝。”他笑着说道。
张远拿起另外一坛酒,放到赢弧面前。
后者一怔,看着张远,忍不住道:“一瓶?”
“不然呢?”他淡淡一笑。
“要不要跟我一起喝酒?”
“不是,不是。”
“嗯。”
他注意到张远瞪大了眼睛,似乎只要他点头,他就会立刻把他赶走,于是,他一把抓起那个沉甸甸的酒壶,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口。
一仰头,一饮而尽。
还好,大秦的酿造技术并不是很好,这酒的度数并不高。
在赢弧看来,这酒的味道很淡,就是有点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