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还不知道。
庄王的宅子里。
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出现在李亨通的面前。
如果赢弧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他就是镇北的掌柜,严中。
这严中,在他进入府邸的第一天,就给了他不少的麻烦。
他的地位,在所有的门客之中,都是仅次于赵家昌的存在。
“严兄,许久未见,你可还好?”
李亨通满脸堆笑,给他倒了一杯茶。
“李亨通,你找我有何事?”
“呵呵,严先生,有件小事。”
对于严中的态度,李亨通并不生气。
“小事?我们两个,还能说些什么?”
“呵呵,严师弟,你不用这么抵触我。”
李亨通笑了笑,“我们毕竟是同门。”
“切,我才不是你的师兄弟。”
严中呸了一声。
“呵呵,师弟莫要冲动,你来了,不如听听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中没有回答,而是别过头去,一脸的不屑。
李亨通嘿嘿一笑,继续道:“听说严师弟自从赢弧入府之后,就一直被镇北县的人忽略了,是不是真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严中一听,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赤裸裸地指着李亨通,说道:“你若只是为了这个,就不要嘲笑我了。”
“告辞。”他开口说道。
言中说着,转身就走。
李亨通拦住了他:“呵呵,你先听我说。”
“我不是讽刺你,我只是想替你报仇。”
“出气?”他淡淡一笑。
严中脚步一顿,疑惑
道:“什么气?”
“哈哈。”他笑了起来。
李亨通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师兄弟,当年的一些恩怨,在我心中,师弟的天赋,并不比我差。”
“只可惜,在镇北军中,他并没有得到太多的重视,真是替你惋惜。”
“尤其是那个赢弧木匠,他将镇北蛊惑,让他得逞,让他骑在你的头上,我很不爽。”
“听说这家伙一进门就和他起了冲突,我可不能忍。”
严中听着李亨通的话,长吁短叹,一副同情的样子。
她看了他许久,才问:“你什么意思?”
“师弟不必太过谨慎。”
“我只是想替你报仇,实不相瞒,庄王在蹴鞠仪式上输给镇北,事后查出是他在搞鬼,勃然大怒,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所以,我这是奉了陛下之命,奉了宗主之命。”
“在这一点上,我们应该同仇敌忾。”
“呵呵。”他笑了笑。
严中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这么好心,原来是庄王殿下的人让你这么做,你是不是想让我这么做?”
“你怎么这么看我?我只是想要报答宗门的恩情,顺便完成陛下的旨意。”
“行。”他道。
严中点了点头,“我不想跟你废话,我不喜欢跟你废话,但我要杀了这个人。”
“可惜始终没有机会,这家伙的心思和魔功,都超出了我的预料。”
“我还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木匠,却没想到,他才来了几天,就让镇北失去了理
智,让他变成了一个整天游手好闲,最多给他跑腿的家伙。”
“这样下去,我们很可能会被开除。”
“有话直说。”
严中的目光,落在了李亨通的身上。
“呵呵,那就好,这件事情,或许可以化解之前的误会,我真的很开心。”
“好了,少说两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严中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李亨通的假话。
“好,既然这样,我就不和你寒暄了。”
“是这样的。”他道。
“我想问问师弟,最近可有关于赢弧的消息?”
“消息?”他一愣。
严中闻言,皱眉道:“那你要打听些什么?”
“是啊,他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又去了哪里?”
“他啊。”他道。
严中嗤笑道,“他整日醉心于娱乐,领着镇北各种花样,最近还弄了个蹴鞠,不对,是足球,总之就是模仿蹴鞠的玩具。”
“另外,有个叫麻将的家伙,镇北带着他的好朋友王孙、公主们,整天打得不可开交。”
“打到黎明?”
李亨通一脸茫然:“血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打麻将,不能睡。”
“哦,真的假的?”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现在很担心,如果继续这样的话,恐怕殿下会被冷落。”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看向李亨通的目光充满了戒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后者心中冷笑。
逍遥自在王,还用得着说“继续这样”吗?
不是已经废弃很久了么?纨绔子弟的名声
,在整个望京都是响当当的。
但他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是啊,这妖人胡说八道,蛊惑人心,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