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一堆银票,半晌说不出话来。
恍如梦幻。
积压了好几天的存货,瞬间被清空,收入数百两。
你看周围的贵族作坊,一条十文钱一条的裙子,贵一点的也就是十几文。
要卖出多少个,才能有那么多的利润?
另一边。
赢弧和柳轻雪还在车上,并不知道这件事。
不过柳轻雪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裁缝店没有人照顾,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刘大壮也处理不了。
赢弧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的手指习惯性的摸了摸柳轻雪的脸蛋,“放松一下,放松一下。”
“再过不久,我们就能抵达柳家庄。”
“要说紧张,那就是我了。”
“啊?”陈小北一愣。
柳轻雪诧异道:“夫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要去看岳父岳母了,怎么可能不着急。”
“噗嗤。”叶伏天发出一声惨叫。
柳轻雪微微一笑,“相公的脸皮真厚,我就不信了。”
“哎呦,小妮子都开始调戏夫君了。”
赢弧在柳轻雪的脸上捏了一把,然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我一口。”
柳轻雪心中一暖。
不过看着赢弧那猥琐的样子,她还是不情不愿地耸了耸肩。
“你不是学得很快么?”
“你忘了吗?”
“你要怎么感谢相公?”
赢弧鼓着腮帮子,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
柳轻雪扭动了一下身体,看着赢弧一脸讨好的样子,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歪着脑袋,像是蜻蜓点水一样,不过后面的话,她就不好意思说了。
柳家庄,一片寂静。
这里距离王都不算太远,但却是一贫如洗。
是东河县附近有名的偏僻之地。
不过东河县通常是不会插手的。
关中的流民,在饥荒的时候,都会去京城,但却不会去京城。
柳家庄,是前往京城的必经之地,这里到处都是森林,到处都是猎物。
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是柳家的聚居地,也渐渐变成了避难所。
各种姓,应有尽有。
群雄并起,群情激愤。
不光是那些流民心中的怨恨,更多的是柳家庄的原住民。
柳家庄的居民们可不希望有太多的流民在这里生活。
但这些流民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成天的官府敲响了战鼓,东河县的人都躲着他,谁还敢插手?
柳轻雪一家,便是柳家庄的原居民。
柳轻雪的父亲,曾经是一名猎人,这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可以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因为赌博,他失去了所有的财产,从此一蹶不振。
每天都拿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发泄怒火。
他对这两个只会吃饭的漂亮女儿很是不满。
再加上村里的风言风语,整天想着把自己的闺女给卖了,指望着彩礼能让自己翻身。
柳轻雪也不知道,她离开那么长时间,姐姐是不是还在。
一行人从东河县经过。
被县衙门发现,东河
县知府范大海也被吓了一跳。
范大海一听东河县来了一支一百多人的豪华车队,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从县衙中走了出来,想要看看这位神秘的大人物是谁。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任何一支商队。
问了一个村民,他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一打听,果然是柳家庄。
范大海一脸的疑惑。
怎么跑到柳家庄来了?
莫非是朝廷里的某个王公贵族,前去查看流民的状况?
太过分了!
范大海猛地一怔。
他对柳家庄一向是个麻烦,到处都是问题,怨声载道。
到时候,这位大佬肯定会发现不少问题。
最关键的是,那里的人对他恨之入骨,万一老大有个三长两短,他还怎么混?
当下,他召集了县府中的所有捕快,朝着柳家庄赶去。
另一边。
柳家庄村头的泥泞路上,刚刚下了一场雨,泥泞路上湿漉漉的,一脚下去,裤子上全是泥巴。
但即使如此,街道上也挤满了一群萎靡不振的流民。
彼此依偎,呻吟。
他的眼睛半睁着,偶尔还会伸个懒腰。
马夫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的马车放慢了速度,而他的侍卫也将这件事情禀报给了赢弧。
赢弧和柳轻雪掀开车帘,朝里面望去。
那些难民也注意到了他们,纷纷抬头看向了他们。
“天呐。”
赢弧深吸一口气。
刚才柳轻雪把柳家庄的情况说了一遍,结果却是如此震撼。
以往,只有在电视上,他们
才能见到如此之多的难民。
孩子们都饿坏了,女人们又黑又瘦,两眼发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