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假装昏迷,然后趁着对方靠近自己的时候,用幻境给自己争取了几秒钟的时间,然后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腹部。
赢弧就会抢走这把剑。
在战斗的时候,赢弧还记得自己的匕首刺穿了那个人的胸膛,然后那个人就倒在了地上,然后就晕了过去。
可是,这具尸体在哪里?
这座阁楼的面积并不大,从窗户往下看去,几乎可以将整个阁楼尽收眼底。
赢弧骇然的发现,房间内连一点战斗的痕迹都没有,更别说是一具具尸体了,地上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什么情况!昨晚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是在做梦吗?”赢弧的脑子一片空白,足足愣了五分钟,这才回过神来。
他趴在地面上,小心翼翼的摸索着。
结果还是空无一物,这让赢弧开始怀疑自己,可他分明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亲眼看到自己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拳头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能听到他痛苦的呻吟。
“不会吧?这是真的吗?”赢弧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刚要起身,他的目光却落在了什么上面。
一柄匕首,正插在床边的地上。
似乎是因为这把刀太过锋利,刀身几乎完全没入地面,只露出一个刀柄。
“这……”张悬一愣。
将匕首拔|出|来,赢弧看到这把匕首,整个人都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有了这把匕首,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做梦。
只是让赢弧不解的是,这柄剑不但地上干干净净,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什么鬼!?”赢弧盯着手中的匕首,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砰、砰……
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将赢弧拉回了现实,他冷静了下来,屏住了呼吸,收起了匕首。
“小外甥,你怎么起来了?身体还好吗?”房门被轻轻的打开,佟禄看着赢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佟禄这么一说,赢弧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只要不是司天监,也不是官府的人。
从佟禄的脚步声来看,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是佟禄这么一说,赢弧总算是松了口气。
同时,赢弧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佟禄刚刚走上来,他似乎就听见了脚步声。
他的听力,似乎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
佟禄很少喝酒,他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赢弧总算是安全的。
几杯烈酒下肚,佟禄的脸色明显有些发红,他将赢弧拉到一边说起了许多往事,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赢弧的父亲,就是因为受伤,才会在那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去了一趟山,去了一趟水里。
虽然时隔这么多年,但佟禄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依旧是精神抖擞。
“有一次,你父亲喝醉了,半夜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爬上了城墙,想要偷看张寡妇,结果被张寡妇一碗洗脚水给打翻在地,我记得你爸被打的时候,屁|股都被打肿了,要不是我给他求情,他早就被关进衙门了,哈哈哈哈。”
张氏?
赢弧一脸懵逼,这和他小时候听说的完全不一样。
老爹说,你喝醉了酒,一个人去偷看,结果被人用洗脚水泼到了地上,要不是村长和你交好,你早就被张寡妇抓到衙门了。
说到这里,佟禄又说起了自己的婚姻,赢弧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姑姑是王玉珠,出身于官场,但是却不是什么高官。
他的祖父是四品的尚书,他的父亲是五品官,他的父亲是朝廷的尚书,他的父亲曾经是朝廷的尚书,但是他的儿子却是为了争夺皇帝,而被贬到了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
十年前,他就因为贪赃枉法,被关进了监狱,虽然家中的大树已经倒塌,但是他的祖先是个官员,他的后代大部分都过的很好。
只可惜,佟禄的岳母是个妾室,县太爷被关起来之后,下人们分了家产,她也没捞到多少,而且还有几个孩子,王玉珠身上也就是些零零碎碎的银子。
要不然,她怎么会和佟禄结婚?
喝了一瓶,童路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回到房间休息。
王玉珠一边收拾着餐桌,一边抬起头来,一脸犹豫的看着赢弧。
“伯母,明天我就去找个工作,包吃包住就行了,这样还能省钱。”赢弧的观察力何等敏锐,立刻就猜到了他的用意,微微一笑,率先开口。
王玉珠神色一滞,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摇头道:“别着急,咱们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可也不差你一个人,只不过是多添一双筷子罢了,以前老童总说你爹呢……”
“我不是说这些,是你别给自己找麻烦,这城市和外面不一样,有很多规矩,你看看你,一个不小心,就惹出了这样的事情。”
赢弧微微一笑,点点头,将收拾好的盘子和餐具送到了厨房里。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赢弧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没有了司天监的人来调查,也没有了衙役和捕头来捉拿,一切都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