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加上天色也晚了,直接丢下一句,带着小吏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显然准备赶在天黑之前,到镇子上去休息。
而刘家村的村民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位官爷,一个个急的是如热锅上的蚂蚁。
“徐头,这些村民都没多少见识,我看刚才咱们真该将他们的银子收了,再骗他们又去县城交,虽然不多,但好歹也能吃上几顿酒嘛。”
一旁的小吏见白跑了一趟,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小子想要害死老子是不是?”
徐福却是板着脸骂道。
上次的事儿将他着实吓坏了,那些文吏被革职,还能返回原籍。
可他在老家的宅子土地都卖掉了,一旦没了官身,他都不知一家老小今后该怎么办。
如今他每月五两俸禄,都是按时发放,一两未扣,足以养家湖口。
所以是格外的小心,不该拿的银子是一分不拿,为了那点小钱丢掉官身,根本就不值得,哪怕一点点风险,他都不会冒。
何况前阵子丈量林地果园时,油水还是挺足的,连朝廷放的都非常宽。
所以无论是知县大人,还是他们都不怎么担心,毕竟林地果园荒山矿山这些不比田和店铺,都不怎么好丈量判定。
不过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各地的吏员没有在瞒报,而是选择多报。
比如一片果园,要是地主给孝敬银子,那就大致估算一下,如实上报。
若是不懂事儿,那就多报他十几亩,尤其是税最重的矿山最不好判定。
所以那些地主士绅为了每年不多交冤枉钱,基本上都咬牙给了一大笔孝敬银子,有的荒山地主士绅更是直接不要了。
次日,天还未亮,刘家村的十几名村民,便揣着铜钱地契结伴前往县城。
路上一行人都是非常忐忑,生怕找不到县城,到了县城又找不到银行。
好在以前到镇子上赶集时,大致知道县城在哪个方向,中午抵达了镇子,便沿着大路快步前行。
急赶慢赶抵达县城时,城门依然早已关闭,天色也暗了下来,众人只得在野地生了一堆火过夜。
次日,城门一开便进了城,一行人穿过城门后,便左顾右盼傻在了当场。
众人都是既被县城的热闹繁华震惊,又不知该往哪里走。
好在这时一名身穿公服的差役走了过来。
“尔等可是来交税的?”
“回…回差爷,小人确实是来交税的。”
面对差役的询问,一行人都是紧张不已,回答的一名壮汉,语气都有些结巴,生怕说错话,被抓到县衙去打板子,或者关起来。
“跟我走…”差役却是直接一挥手,显然这几日,对这种头一次进城的乡巴老,早已见怪不怪。
众人赶忙老老实实的跟上。
“这里就是皇家银行,尔等直接进去交钱即可,至于如何交,里面自会有人告知尔等。”
差役将他们带到银行门口,直接丢下一句,便扬长而去,同样没有行敲诈勒索之事。
一行人看着那气派的大门,都是面面相觑,踌躇了半晌,硬是不敢迈步子走进去。
“大狗哥,怎么办?”
“二虎,你先进去瞧瞧。”
“俺不敢去,大狗哥,还是你先去吧。”
“你个怂货…”
十几人你推我,我推你,都是将头摇得像拨浪鼓,直到门口的伙计实在看不下去,上前问道:“你们可是来交税的?”
众人都是拼命点头。
在伙计的催促下,众人这才大着胆子跨进了大门,来到院子中,又不敢走了,最后还是被一名管事带进了大厅。
“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
看着书桌后的女掌柜,众人都是赶忙低下头,在保镖的招呼下,老老实实的排好了队,大冷的天,一个个额头上都紧张的冒起了汗。
“叫啥名字,要交多少税?农税,还是商税?”
“回,回贵人的话,俺叫刘大狗,交农税,一钱银子。”村民刘大狗捧着一百个铜钱,颤颤巍巍的说道。
“编号多少?”
“俺不知道…”刘大狗一脸茫然。
“先把铜钱收起来,地契带了吗?带了的话拿出来,让我看看。”
刘大狗赶忙将铜钱又装回布袋里,然后从怀中小心的摸出一张地契。
女掌柜接过地契,看了一眼,便书写起来,同时不忘嘱咐道:“记住你的编号是甲字六七八五四三二,先去那边将铜钱换成宝钞,然后再来交钱。”
“是是是,可是俺记不住…”刘大狗挠了挠头。
“记不住就算了,快去换钱。”
女掌柜挥挥手。
相比起这些总共也没多少地的普通百姓,积极交税,如实交税,那些地主士绅们则没有这般痛快了。
整整过了十日,大多都还在观望,也有一些自以为是的选择少交。
尤其是扬州府,苏州府,常州府的一些大地主们。
“父亲,离朝廷规定的期限只有三日了,咱们还要继续观望吗?”
“再看看吧。”
面对长子的询问,一名华服老者还是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