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颀长,八分的衣服也能穿出十分的效果来,一身藏青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他挺拔如竹,长身玉立。
“有没有哪里不合适?”沐子慕问道。
谢风遥抬手试了试,“很合身。”
他逆光站着,周身是鹅黄色的暖光,声音极轻,“你的手艺很好。”
被夸的沐子慕莫名松快了起来,飘飘荡荡的蔓延出些许欣喜。
她道:“换下来吧,我看着绣些花样。”
谢风遥从善如流的脱下来递给沐子慕,大概是见过一次了,沐子慕没有像刚才一样被吓得手足无措。
她接过来,和谢风遥商量着:“你觉得绣些竹子怎么样?”
“你做的都好。”
他这么说着,意料之中的又看见沐子慕脸红了几分。
沐子慕斜了他一眼,抱着衣服走了出去。
这疯批还真是阴晴不定,换个衣服都能随便撩人。
透过房间的窗子,沐子慕瞥见谢风遥又进了厨房,开始把饭菜端进堂屋
。
她想不通谢风遥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书中,他久经沙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偏偏长相英俊,又生了一双凤眼,笑起来的时候有春风拂面之感。
但众人皆知,谢风遥一笑,必定是要见血的。
原主和谢风遥的关系不好不坏,过过苦日子的人知道,那时候大家想的都是怎么把日子过好,把孩子养大,根本没心思想什么风花雪月。
原著中,谢风遥是个彻头彻尾的疯批,戏份并不多,几乎他的每一次出场都伴随着血腥。
也正因如此,几个孩子压在心底的黑暗,随着父亲的影响被无限放大。
因为谢风遥对谢锐的冷酷严苛,导致他最后不仅拥有了和父亲一样强大的武力值,还有冷酷无情的性格,他信奉世间之事由强者支配,弱者则不配活着。
谢芸则恰恰相反,父亲对她的溺爱再加上小时候的遭遇,让她的怜悯心愈加旺盛,凡是遇见身世凄惨之人,被命运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人
,她便会停下来听人诉苦,然后“好心”的送人上路,以减少他们的痛苦。
至于三娃,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他的黑化显得理所当然,他像猫捉老鼠一样逗弄着讨厌的人,玩够了,便让他们充当活靶子,让下属练手。
沐子慕拧着细眉,幽幽叹了口气。
可现在看来谢风遥除了那天她提起和离发了一次疯外,其他时候看起来倒也正常,这与原书中描述的煞神几乎有着天壤之别。
是谢风遥装的好,还是她来了之后引起的蝴蝶效应?
她更偏向前者。
哼!你装的了一时,装不了一世。
回神的沐子慕搓了搓手臂,春天的夜风还是有些凉。
正好谢风遥端了三道炒菜和一道汤品上桌。
炒菜是青椒鸡蛋,素炒小白菜,还有一道蒜苗炒腊肉,主食他蒸了些米饭,汤就是酒酿圆子。
谢风遥极其自然地将盛了一碗酒酿圆子放在沐子慕面前,“我还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不过
那时候我们家穷,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回。”
他叹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沐子慕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做,尝尝味道如何。”
酒酿圆子到底是不是原主以前喜欢喝的,沐子慕不知道,但她自己倒是特别喜欢吃。
她端起来闻了一下,鼻尖微动,旋即笑了起来,“闻起来味道不错,我尝尝。”
舀起一颗吹了吹,咬了一口。
芝麻馅的甜腻带着淡淡的酒香交织成的清香口感瞬间在口腔中炸开。
沐子慕咀嚼两下,只觉得面皮柔软粘牙,馅料绵密顺滑,她禁不住又吃了一颗,不多时就把一碗八个圆子全吃了,连汤都没剩下。
“太好吃了!”沐子慕一手摸着圆咕噜噜的肚子,一边真心的夸赞道。
这不是哄他的,沐子慕是真心觉得谢风遥的手艺好,没想到一个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疯批做饭的手艺堪比大厨,这画风实在有点清奇。
谢风遥端着酒杯,含笑看她吃完了一碗圆子,笑的
意味深长,“你喜欢,日后我可再做。”
沐子慕正要点头,忽然一阵眩晕袭来,她急忙抬手扶住头,另一只手撑在桌上。
“子慕,你怎么了?”
谢风遥急忙放下酒杯,起身一健步就冲了过去。
沐子慕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再睁眼就看见谢风遥紧张的神色。
“我不行了,好多星星在转啊~”
在谢风遥还在担心,怀疑是不是酒酿圆子坏了的时候沐子慕忽然猛地站起了身子。
起来的动作太大,她一时没有控制住身形,摇摇晃晃间就冲到谢风遥的身上。
“王八蛋!”
“你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赶在我就要成功的时候回来,你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惨吗!”
她两只手用力扯着谢风遥的脸,一张俊俏的脸被扯得变形,但表情却丝毫未变。
敢在他面前耍狠,看来是醉了。
谢风遥黑眸危险的眯起,不动声色的拉开她的手,问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