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名正言顺的侧妃……”
沈柠婉被人按在地上,五十根又细又长的钢针摆在她眼前,贤王妃亲自拿起钢针从她的指尖穿进去。
“不,不要……”
指尖的疼痛感直达心底,冷汗从她的额头流下,浸湿了一袭满绣的红嫁衣。
今天恰是贤王纳侧妃的日子,而她沈柠婉儿正是刚刚纳入王府的贤王侧妃。
本来她父亲中意的是瑾王,但她一颗心认准了贤王,哪怕是个妾,她也要嫁。
然而她并没有等来许诺中她和贤王的洞房花烛夜,却等来了大婚之夜贤王妃的折磨。
“你以为殿下是真的喜欢你吗?”
贤王妃晃动着头上的双凤步摇,嘲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柠婉,“殿下只不过是看中了丞相的支持罢了。”
“不,不,不会的,殿下说过,他只爱我一人。”
沈柠婉用力的摇着头,挣扎着,贤王说过,废了太子之后就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摆在她眼前的钢针被下人被下人一根一根的从她的血管里推入,随着血液的流动遍布全身。
“沈柠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贤王妃扭动着腰肢,缓缓走到沈柠婉跟前,用食指轻轻抬起她的头说道“今天就是你们沈家为殿下献身的日子。”
“我要见殿下!”
贤王妃拔下沈柠婉头上的金钗,慢慢划过她的脸颊,血一滴一滴滴在了地上。
“殿下说,今晚你沈家两百条人命是他送给瑾王的大礼。”
“不,不会的,我要见殿下,我要见殿下……”
沈柠婉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换来的只是贤王妃的一个巴掌。
“你省省力气吧,殿下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说罢,贤王妃摸了摸头上的金步摇走出了房间,下人也将沈柠婉扔在地上后跟随着主子走了出去。
“快来人啊,放我出去,我要见殿下……”
沈柠婉忍着钻心的疼痛努力爬到门口,用力拍打着紧紧锁着的门,苦苦哀求着。
久久不能无人回应后,沈柠婉倚靠在门上,一呼一吸都扯得她疼痛不已,想来那些针也已经刺入她的内脏了吧!
第二天,贤王妃命人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字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贤王是不是如何一步一步接近她并利用她义父扳倒太子,又是如何设局用沈家的灭门惨案来栽赃瑾王……
“呵呵……”
沈柠婉自嘲的笑笑,任由眼泪滑过脸颊,脑子里回忆着与贤王在一起的时光,想着他曾经给过的承诺……
“婉婉,太子要杀我,你能不能让丞相帮帮我……”
“婉婉,等父皇废了太子,我就娶你为侧妃……”
“婉婉,我与王妃是没有感情的,等我入主东宫一定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婉婉,你不可以嫁给瑾王,我不能没有你……”
……
想着想着沈柠婉沉沉的睡了过去,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仍旧没有等来贤王……
“漠北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
“婉婉,别怕,母亲在呢…”
睡梦中的人听着温柔的安慰,喃喃的喊着“父亲,母亲……”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她义父义母焦急的面容。
“母亲……”
沈柠婉激动的抱着坐在这里床沿的义母林霜艺,生怕下一秒他们就会消失一般。
“婉婉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的义父沈筠彦温声询问,他以为这孩子一路被山贼追杀,现在还没有从自己的父母亲双双离世中缓过来,还在做噩梦。
“婉婉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那群山贼已经被你父亲剿灭了”林霜艺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山贼?难道不是贤王吗?
“乖孩子,你父母我们已经好生安葬了。”
林霜艺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以为她是想念自己的父母,于是好心解释。
安葬?父母?
这不是发生在三年前吗?那时她还才十五岁啊!可是时间不是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等等,沈柠抓住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她莫不是重生了?
“母亲,现在是哪一年?”沈柠婉直起身子问道。
“现在已是祥和24年。”林霜转回头看看自己的夫君,沈筠彦也是同样一脸疑问的样子,林霜只好先回答了她的问题。
沈筠彦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拉起自己的夫人走出了房间。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烧坏了?”
沈筠彦一边说着一边把眼神往里面瞟,生怕沈柠婉跑出来听见似的。
“烧坏了又怎么样啊?”林霜艺没好气的撇了一眼自己的夫君,“我们可是答应佳音的,认了这孩子做义女,要好生照顾她,更何况是我亏欠佳音。”
房间里面的人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义父义母把自己当成了傻子,她只觉得不可思议,她是重生回到了三年前了?
她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东西,走到铜镜前坐下,看着自己稚嫩脸,虽然没有那么惊艳,但还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