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姐,这儿就是您的房间,要有什么不便直接打桌子上的电话就好。”刘嫂说完就离开了,丝毫不给祁风吟反应的机会。
祁风吟慢吞吞的走动着,伸出一只脚在前面探路。察觉到没有阻碍物时,再次抬脚便轻快几分。
刚在床上坐下便察觉到哪里不对,屁股有些硌得慌。伸手摸过去,抓起一条皮带。
心底暗道不好,忙起身准备离开,浴室门“咔嚓”一声开了。
“你怎么在这儿?”谢南弦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又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唯有一件浴袍遮住下身一时有些脸黑。
“是刘嫂带我来的,我这就走。”祁风吟也有些尴尬,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错乱的脚步泄露了她的心绪。
谢南弦对上对方没有一点神采的眼睛,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是咬了咬牙,有些暴躁。
转头看见移了位置的皮带,微微凹陷的床边更加烦躁。
“呼……回来,我们是新婚夫妻,第一天就分房算怎么回事?”谢南弦深吸口气,叫住打开门正要往外走的人。
“那我睡哪?”祁风吟停下脚步,淡定的询问丝毫不怕对方发火。
她想明白了,这又不是她的错,有什么好弱势的?
“你睡床,我睡沙发。”谢南弦看着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抄起衣柜里的被子转头就走,再晚一秒自己怕会被对方气死。
“哦!”祁风吟掀开被子窝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你都不洗澡吗?”谢南弦额头青筋暴起,好似下一秒就会将祁风吟连人带被子丢出门外。
“刘嫂帮我洗的,你好烦。”睡意朦胧的祁风吟十分不耐,捂着耳朵装死。
这一夜有人睡的香甜,有人克制自己揍人的欲望,睁眼到天明。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两人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来人坚持不懈了敲了十来分钟,见始终没有人搭理渐渐消停下来。
“咔”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门把手微微转动。谢南弦的神经瞬间提了起来,一个健步冲过去,黑着脸抵着房门。
“谢子玉,疯了吗?”在来人还没开口前,带着冰碴子的话骤然砸下。
“哎呀!哥,我只是好奇那个眼盲嫂嫂。”一道娇腻的声音响起,半是撒娇的说道。
谢南弦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恶意怎会感觉不到?
看着蛾眉皓齿的少女,带着深深的探究。他想不明白,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长成这样了?
“……”谢子玉口中的眼盲嫂嫂两耳不闻窗外事,翻了个身继续补觉。
谢子玉脸上的笑微微有些僵硬,趁对方出神的一瞬弯腰钻了进去。
径直走向床边,盯着被子看了两秒。扯过一角陡然掀开,露出穿着单薄睡意的女子。
“你闹够了吗?”谢南弦脸色黑如锅底,手攥的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打人。
“我闹?当然不够,既然是闹怎么能只掀被子呢?”谢子玉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看着祁风吟的眼神有些神经质。
“呵!”祁风吟慢慢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谢子玉。明明知道她看不见,谢子玉却不敢与她对视。
“滚出去!”谢南弦忍无可忍,像拎货物般将人丢在地上。楼上的动静不小,自然惊动了老爷子。
见到这番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混也要有个度!”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对于这个孙女满心失望。哎!也怪他当时没有替儿子好好把关。
选了那么个东西,最后……
“我就好奇嫂子,哪里错了?哥哥拿我当贼防,太过分了。”
谢子玉见老爷子露出这副样子更是气急,恶狠狠的瞪了房间一眼踩着高跟鞋快速离开。
——这个贱人,我到要看看她能雀占鸟穴多久?
“给我个解释。”祁风吟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难得沉了脸色。
“谢子玉,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谢南弦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自小被爷爷带在身边学习管理,兄妹不在一处自是不亲近。
只是,他没想到那对不靠谱的父母竟然将她教导成这样。
祁风吟坐在床上散发着冷气,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子玉出了大门后,拨通了一个海外电话。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顿时眼睛一亮掉头走了回去。
叫住正在准备早餐的刘嫂,毫不客气的使唤对方。
“刘嫂,再做一份早餐。”谢子玉大大咧咧的坐在餐桌上,仿佛早上发生的一切只是梦境。
老爷子率先走了下来,看到谢子玉的那一刻转身就走。余光正好看到谢南弦夫妇走出房门,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楼下走去。
“……”餐桌上谁也没有讲话,客厅里的气氛逐渐变的诡异起来。
等刘嫂将早餐摆上来的时候,才缓和了几分。
“风吟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老爷子看着不自觉冒着冷气的人,试探性的开口。
“跟人约好了,下午在风季谈工作。”祁风吟咽下嘴里的三明治,不咸不淡的说道。
“正好,上午跟我去一趟公司,露个面认识一下。”谢南弦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