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正是他的漏洞所在。你是借用了你门中神器‘劫运之棺’中的圣水,以圣水为阵眼,此阵方才。我说得对也不对?”
张竼之:“你怎么知道的?”
顾沉吟:“天下五大神器之一的劫运之棺,谁人不知?”
张竼之:“不对,是吕剑仙告诉你的?”
顾沉吟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正在这个时候。
天上的明月开始由缺转圆,一轮明月当空照。
原本孤山耸立的扶摇山四周,如同天穹被捅了无数个大窟窿,大江大河的水开始流了下来。四周开始不断有潮水涌起。
不多时,扶摇山竟然成了一座孤岛。
宁横舟此时已经被逼着越来越靠近顾沉吟、张竼之的战斗之处。
张竼之站在山顶,看着这有如灭世一般场景却开怀大笑:“顾杀神,等你死了,纯阳宫就属于我巴山夜雨宗所有了!哈哈哈哈。”
顾沉吟长剑在手,一言不发,她看着张竼之又看了看四周,看着四周越涨越高的潮水,不由皱眉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被骗进这夕域之中,又为什么正好与你们巴山夜雨宗相遭遇么?”
张竼之一惊:“你什么意思?”
顾沉吟:“我的意思是,这幕后之人,竟然如此沉得住气。我故意在此处等你,让你布下杀阵,我们如此战斗,他竟然还不现身……”
张竼之:“你在说些什么?”
顾沉吟:“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们都被人利用了。”
张竼之不由双目圆睁,他回想起自己率领众师弟前来夕域之行的原本目标,原来是为了取得道种。
但他们已经开始选定了一批道种之后,却被提醒有人企图抢夺道种。
这时,正好顾沉吟与他们遭遇。
在浓雾之中,顾沉吟却先下了杀手,杀了他们一位师弟。张竼之怒极,当场发誓与顾沉吟不死不休。
二人在战斗之中,张竼之的一条手臂不慎被斩断,如此,二人这才真正的开始了一场不死不休的缠斗。
张竼之的脸上阴晴不定,他反问道:“你……不是为了抢夺我宗门的道种而来?”
顾沉吟:“我纯阳宫修炼从来不需要种什么道种。”
张竼之:“章汉游师弟,不是你杀的?!”
顾沉吟:“我连剑都没有拔。只是逼退了他而已。”
张竼之:“不对!我发现汉游师弟的时候,他被你斩成了两段!而且斩杀他的剑气,我认得,是你们纯阳宫的北冥剑气!以紫霞功的真气催动出来的剑气,我绝不会错认的!!!”
顾沉吟:“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人冒充了我的剑气?”
张竼之:“不可能!能冒充以紫霞功催动的剑气,而令我根本没有怀疑,那这人的修为境界不知道要高出我们多少……”
说到这里,张竼之突然闭嘴不说了。
他想到了诸多疑点,尤其是顾沉吟与他们首次遭遇之时,当时明明是处在夕域的外围,却大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明明他们一行人的行踪完全保密,却突然遭遇了顾沉吟。
更为可疑的是,顾沉吟与他,皆不是那种初入江湖的小白,却在初次遭遇之时,却双双下了杀手。
尤其是顾沉吟,什么也不说,直接将他的一位师弟斩成两段,可谓是心狠手辣,就好像两派有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现在大错已成,二人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境地。但张竼之却不想承认。
他不死心地再次问道:“那你若是不为了道种,那你为什么要进入夕域?”
顾沉吟坦言道:“因为有一个神秘人告诉我,我师弟宁横舟就在夕域当中。”
张竼之:“你师弟宁横舟?他不是失踪许久了么,就如此虚无缥缈的一条消息,你就过来了?”
顾沉吟却反问道:“万一是真的呢?”
张竼之无言了。
张竼之:“那你既然发现情形不对,为什么还要在扶摇峰故作疑兵,引诱我在此设伏伏击你?”
顾沉吟:“自然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
张竼之:“你为什么会如此笃定幕后之人就一定会出现?”
顾沉吟:“因为我师弟曾经说过,很多自认布局完美之人,他们视整个布局过程完美得如同一件珍奇的艺术品,他们会以一种极其自负的心理、一种在内心之中炫耀的高姿态出现在事后的现场之中。”
张竼之一愣:“事后的现场?这是什么说法?”
顾沉吟:“我亦不知。我师弟说得语焉不详,好像叫什么心理学。”
正当这个时候。
张竼之却突然木然发呆,他指了指一个方向:“幕后之人,好像在那个方向。”
顾沉吟只是微微点头,她手中的红色长剑已经微微抬起。
她轻声说道:“法相。”
只见,无数花朵,群星般点缀着天空,花朵一朵朵开着,开在一轮明月之前。
正是她的法相之一,花与剑。
只是令他们二人皆震惊的是,却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有些尴尬地从块石头后面闪身开出。
正是宁横舟。
宁横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