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横舟要娶的也正是现在的陆清秋,而不是那个什么富商之女。
更为重要的是,他要找出长生宗故老相传的长生不死的秘密。
现在他又有了下一步的目标:罗摩遗体。
毕竟,他有着触摸一些特定事物就能激活功法的金手指。
他想知道,若是自己触摸的是罗摩遗体,又会衍生出什么功法呢?他很期待。
而且因为他这个金手指,他原本开了用来掩人耳目的杂铺铺,已经完全变了样。
因为目前只有茶壶触摸了有反应,宁横舟猜测,应该是东西越古老,触摸有反应的几率越大。
于是,杂货铺从以前售卖油盐酱醋、针线水粉、团扇厨具、笔墨纸砚的古代小卖铺,变成一个售卖的东西越来越怪的古怪地方。
用街坊的话说就是:现在的野渡(杂货铺)啥子都卖,就是不卖正常的东西。
比如,江阿生来打的酱油,其实卖酱油只是顺便。因为那个装酱油的大木罐子,是前朝的古老物件。
再比如,他脚边看的一把破旧石斧,也会令他有所感觉,但触摸了却没有反应。所以先放一边。
凡此种种的奇怪东西,满屋皆是。
“夫君,我与春纤方才从南边回来,正巧路过咱们家店铺就想着接你一同回家。”陆有容轻笑着说道。
她看到宁横舟之时,双眸一亮,其中的欣喜展露无遗。
宁横舟自然明白,所谓的“正巧路过”,怕不是特地过来的。
至于与他同行的春纤,则是家中的丫鬟。
此是,一个下人打扮的少女正是春纤,她终于收拾好了雨伞,此时也进了门,说道:“郎君,小娘她怕下雨天你又忘记带雨具,特地过来接你的呢。”
陆有容“正巧路过”的谎言被揭穿,当即白净如雪的脸上浮上了淡淡的红晕,然后她轻轻斜了一眼春纤。
为了掩饰这一窘境,她赶紧找了一个话题:“方才出去的那位男子是何人啊,怎么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啊,家中怕不是在宰杀什么鸡鸭……”
宁横舟听到心中一动,与这杂货铺只有一街之隔的就是肥油陈的油行了。
看来,江阿生借着雨天傍晚早早关门的时机,将肥油陈给杀了。他肯定也拿走了黑石的账本。
接下来,江阿生、曾静二人去京城钱庄兑钱,遇到大盗。
因为曾静出手,而大盗未死,曾静暴露了自己的出手习惯,这才引来了黑石。
用一种无比抽离的说法来表述就是:
故事终于拉开了序幕。
这小小的涣临镇,怕是要迎来血雨腥风了。
“走吧,回家。”
宁横舟直接闭了店门,顺手就为陆有容打起了伞。
陆有容喜滋滋地抱着他的胳膊,二人上了驴车回了家。
刚到家,陆有容极为稀罕地拿出一件斗篷,就要为宁横舟披上。
这其中的缘由,他是知道的。
失忆之后的陆有容真当自己是一个以往喜欢拳脚功夫的富商之女,对于自己既不擅女红,又不擅做饭,那是深恶痛绝。
成亲之后,在她的身体将养恢复之后,就下定决心洗心革面,开始学起了女红、做饭。
尤其是最近雨天渐频,她又想到为妻之道,自然要注意自个儿夫君的冷暖,及时为他添置衣物啊。
于是,她专门偷偷去城南请教一位蔡婆婆。据说蔡婆婆的女红手艺在整个涣临镇,冠绝当地。
可以说前推五十年,后推五十年,总共一百年,恐怕都是屈指可数的。
而这斗篷,就是陆有容在“学成”之后,苦心钻研日久的成果了。
宁横舟面无表情,僵硬地伸出胳膊。
他一扫而过看到的那些有稀疏有细密的针眼,眼神之中全是莫名的意味。
“那个……夫君,这是斗篷,不用伸胳膊。”陆有容温方提醒道。
宁横舟不安份的胳膊这才放下。
突然,他感觉到脖颈有些痒,似乎有一根草异军突起,直刺云霄。
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刚披上的斗篷忽然被陆有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取下。
寒光一闪。
随后,斗篷复又披在了宁横舟的身上。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就在方才的一瞬间,宁横舟体内的劫力差点喷薄而出。还好他压制住了,因为他没有感觉到杀意。
毕竟,方才不过是有一根线头不安份,而被陆有容一剪刀剪掉了而已。
小场面。洒洒水啦。
连他都不得不在心中赞一句:
好快的剪刀!
不过接下来,陆有容的双眼都在放光。
因为原本宁横舟挺拔的身姿,在穿上了她亲手缝制的斗篷之后,显得愈发身躯凛凛。
连原本她那不敢恭维的针线技艺,都可以被忽略不计了。
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果然有加成。
宁横舟看到陆有容的表情感觉有些好笑,但那一剪确实是难得的手疾眼快。
“你恢复功力了么?”宁横舟问道。
陆有容人设可是一个曾经喜好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