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在知道止水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拉着泉奈来看他了,窗户里凉着灯,但敲门却没人来看门,于是泉奈直接朝着那面亮着灯的窗户走去,哗一声拉开窗户。
“呦~晚上好啊。”泉奈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结果一掀开窗帘一看,止水竟然正在洗澡,坐在浴缸里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止水,好久不见。”这是十分激动的鼬。
“哟,止水,又变强了吧。”这是带着一点跃跃欲试的泉奈。
“喂,我说你们两个,我可是在洗澡哦,还不赶紧把窗帘放下。”止水半眯着眼睛无奈道。
两人窜进去把窗帘拉上,泉奈的目光打趣的扫过止水的裸体,意味深长的说:“身材不错嘛,竟然有腹肌啊,看来战场上伙食不错,每天都有蛋白质。”
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没想到衣服一脱止水的身材这么好啊,肩宽腿长,属于男性的宽阔骨架上裹了一层极具力量感的肌肉,腹肌下是清晰的人鱼线,再往下透过水波只能看到一片黑。
“啰嗦!”止水大刺刺的坐在浴缸里冲身上的泡沫,丝毫不怕他看。
“喂喂,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我和鼬,还有小佐助在帮你打扫卫生哦!报酬,快给我。”理所当然一点也不心虚的伸出手。
虽然嘴上嫌弃,但泉奈却是自愿来打扫卫生的,刚开始确实不愿意,但偶尔跟着鼬一起来的时候,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房子他忍不住会想,要是止水万一真的就这样死在战场上了,除了鼬,是不是连一个为他难过、怀念的家人都没有?
毕竟是为了木叶去打仗了,要是回来后看到满屋子灰尘还要自己收拾,也确实很惨不是吗?就当可怜他吧。
这样安慰自己,仁慈又善良的泉奈就勉强答应来打扫卫生了。
止水朝他手心来一下,“只有巴掌,其他的没有。”
鼬看的却是止水身上大大小小或新或旧的伤痕,原本雀跃的心情渐渐沉默下来,他来到止水身边,伸手轻轻抚摸他身上的痕迹。
“……这就是战争。”
一直身在木叶的他知道外面在打仗,也曾经在5岁时就见识过战争的残酷,生命的渺小,一直都知道村子里的和平安静是由无数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换来的,多少代人努力的结果。
直视这些伤痕,触摸他的温度,再次久违的体验到了那时的感觉。
和战争相比,人命就像大海上卷入浪潮的孤帆一样脆弱,一个巨浪翻卷过来就会轻易沉没。
止水握住他触摸自己伤口的手,“我好着呢,鼬,不用为我担心。”
“辛苦了。”千言万语,鼬只说了这一句,“我去拿药水给你擦一下吧,东西我都知道在哪儿。”
他走出浴室。
泉奈上前,手放在他伤口上方,绿色的查克拉亮起,是医疗忍术。
“哇,你小子,在我离开这段时间也没有松懈嘛,已经学会医疗忍术了。”止水又恢复成原来那副不着调的模样,嬉皮笑脸道,“让止水哥哥看看你有没有长高。”
他伸出一只手在泉奈头顶上比划,泉奈脑袋上冒出一个黑色十字,另一只空闲的手狠狠在他胸肌上拍了一下。
“你这可是非礼呀!占我便宜。”止水捂胸叫嚣。
“闭嘴,受伤了还堵不住你的嘴。你要是再叫喊的话,我不介意让村里的其他人看看瞬身止水的裸体照,你这样的有名人,想必一定很受欢迎的。”泉奈笑,背后仿佛有黑色的雾气张牙舞爪。
“好可怕,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一样的小恶魔。”止水故作夸张,一副受到惊吓威胁的样子,但偏偏最后还要加上一句,“连身高也是。”
上次见面话题严肃,他们也不好那么嬉皮笑脸,现在一到私下里,两人又开始斗嘴。
泉奈头上的黑色十字暴增,一只手拽住他的耳朵,狠狠的扭了一下,“给!我!闭!嘴!”
“疼疼疼。”
嬉闹间,鼬拿着医疗箱进来,“都忘了泉奈会医疗了,等治疗后包扎一下吧。”
“不要担心了,这些伤其实都不严重的,我也是接受过治疗后才返回木叶的。”面对两人这样殷切的关心,止水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听话。”泉奈又拧他耳朵。
止水:“呜,止水先生觉得好没面子。”
泉奈:“啊啦,原来你有面子这种东西吗?”
“止水这次回来,应该能休息一段时间吧。”鼬问道。
“嗯,大概有两周的假期,话说回来,我本来正在洗澡啊,这样一直围着我不太好吧,现在治疗也治疗的差不多了,让鼬给我包扎,小不点,你就出去吧。”
“呵。”泉奈翻着白眼,毫不留恋。
……
止水这边刚回来还没休息几天,几人还没好好聚聚呢,出事的就成了鼬那边。
医院的病房里。
泉奈慌忙赶到的时候鼬正看着外面的月亮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任务途中,整个小队包括指导忍者在内,三死一伤。
鼬小队的成员除了他本人以外,全部都死了。
“你的伤怎么样?”
一听到三死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