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无赖了,苏程十分无语。
如果是普通人这么无赖,直接打出去就行了,但偏偏是个和尚,还有个大师的名号,这就让人很为难了。
把一位佛门大师扫地出门,无论苏程如何解释肯定都会引起外人的指摘,尤其信男信女也不少。
看到道明一脸肃穆的盘坐在这里打坐,苏程有些无奈,这简直是有恃无恐啊。
外面的小厮都十分气愤,一个个撸起袖子只等公爷发话就把这和尚扔出去。
苏程看了一眼道明大师,转头冷笑道:“去长安县衙报官,就说家里来了贼!”
“好咧,小的这就去!”
道明脸上古井无波,自顾自的坐在那里默默念经,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过不多久,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长安县衙的捕快来的飞快,这可是安康郡公府报的官,安康郡公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
一路上他们心里忐忑的很,郡公府里肯定高手如云,连郡公府都搞不定,他们这些捕快能搞的定?
“拜见公爷!”捕快们战战兢兢的行礼。
苏程笑道:“劳烦你们前来,这人赖在我这里不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劳烦你们了!”
盘坐的人是个和尚,出现在郡公府里的和尚,怎么想都不像是什么不知名的野和尚。
而且看这和尚的气度就非同一般,几个捕快十分为难,但是他们能说个不字吗?
不敢啊,几个捕快硬着头皮围了上来:“请问大师在哪里挂单?在郡公府上有什么事?为何不肯离去?”
“贫僧在此是为了天下苍生!”道明一脸慈悲之相。
捕快都懵了,啥玩意儿?为了天下苍生?这关天下苍生什么事儿?
“大师,这毕竟是郡公府,既然郡公不愿您在这儿,您看您是不是换个地儿打坐?”
“不,郡公不把经文交给贫僧,贫僧是不会离开的!”道明大师坚定道。
经文?这又关经文什么事?捕快一脸懵逼。
苏程笑道:“我曾听我师父念过一段经文,道明大师知道了其中几句,非要让我把全部的经文给他,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几位捕快听了顿时恍然,他们再看道明的目光就变了,带着几分鄙夷,这不是无理取闹,强人所难吗?
“大师,郡公都已经记不清经文了,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捕快斟酌道。
“贫僧知道,他其实全都记得!”道明坚决道。
捕快都无语了,就算郡公真的记得,人家告诉不告诉你那也是人家的权利啊,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大师,如果您还是不走,那我们也只好得罪了,将您抬出去。”
“安康郡公,兰亭集序帖不过是外物,而佛经却可以普度众生,孰轻孰重?难道郡公真的执意要索要兰亭集序帖吗?”
其实苏程并不是非要索要兰亭集序帖,其实他自己又不是没有办法弄到兰亭集序帖,他只是不满这些大师们的态度,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还打着所谓的大义的名分。
苏程微微笑道:“我想道岳大师一定是误会了,我并非是索要兰亭集序帖,我是真的忘了,还请回去转告道岳大师。”
一直面上古井无波的道明大师终于变了脸色,苏程这话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佛门取来兰亭集序帖苏程也不会换!
也就是说,他今日前来不但没能得到经文,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他道明丢脸不要紧,却不能失去经文!
“劳烦几位公人了!”
苏程却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郡公!郡公!贫僧真的是为了天下苍生啊!”
然而苏程却始终没有回头。
“大师,大师,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道明一声叹息,一脸悲苦的向外走去,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已经演变到了这个地步,这让他不知该如何跟寺里的师兄师弟们交代。
然而,郡公府却没能恢复到原先的安宁,接下来不断有僧人求见,拜帖更是雪花一般飞来。
但是,苏程全都推了。
劳资不敢你们玩了!反正劳资又没有求着你们的地方。
虬髯客在李靖府里焦急的等待着,终于等到了苏程的航海手册。
“这里面所写的,我都十分确定是有用的,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苏程郑重道。
虬髯客大笑道:“多谢,多谢,有了海图和手册相助,某一定能顺利东渡到扶桑的!”
“我这有几个人,希望能跟着张大侠去长长见识,还望张大侠拖累带上他们。”苏程拍了拍手,走进了五个人。
虬髯客其实对此早有预感,一条船上多几个人也不多,遂点头笑道:“好,让他们跟着我就行!”
“我在长安盼你们顺利归来!”苏程笑道。
虬髯客心里有些激动,当他返回长安的时候,苏程一定就会将整个世界的海图都交给他!
苏程正色道:“张大侠此番南下,恐怕不会太平!”
虬髯客泰然自若的笑道:“郡公宽心,某心中有数,区区一些爬虫而已,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