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的嚣张跋扈,让众人都颇为无奈。
张窦气愤骂道:“一个阉狗,如此狂妄……”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只怕,狂不了多少时日的,只是可惜了,我两浙路平江府的百姓,要在这寒冬之中煎熬了,那么多条人命,不知道该找谁报仇才是。”
张窦立即恨恨说道:“必然是那王都,最好连那皇后……”
朱冲立即说道:“张衙内,慎言……”
张窦恨恨地低下头,心中一万个不服。
李光十分惆怅,说道:“朱郎,不要拿我两浙路平江府的千万黎民百姓做赌注,人命关天啊。”
朱冲长叹一口气,这李光,还是爱民如子啊,朱冲也不想让这杨戬把两浙路平江府弄的民怨沸腾。
这大宋是历朝历代民怨鼎沸的朝代,百余年间,就有四五百起起义,造反。
都是因为杨戬这类败类逼迫的。
这平江府是自己的根据地,好不容易以宋清堂打下一些基础,可不能被杨戬这等巨阉给破坏了。
朱冲随即问道:“那,粮料院大使,王都,住在何处?”
李光思索一会,就说道:“在驿馆。”
朱冲觉得奇怪,问道:“那,王弼是其宗亲,又是名门大户,是咱们这平江府最大的粮食商人,这府宅如此阔绰,那王都为何不住在其府宅中?”
李光啧了一声,随即说道:“可能,是为了避嫌吧?”
听到此处,朱冲立即笑着说道:“对,就是为了避嫌,那王都,可不是杨戬这类阉狗,其门阀世家出生,其家族也出自本朝权贵王审琦一门,这家规想来必定严苛,此次前来就粮,关乎到他家族子弟,他必定是要避嫌的,想要阻止这一切,为我等减少损失,为寒灾做好铺垫,只能去找他了。”
李光立即说:“本知府立即去找他,告知其利害。”
朱冲立即说:“即便去了,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粮是当下第一要紧事,又有杨戬那等阉人从中阻拦,而诸位,也应该知晓了,这后宫内斗,已经蔓延到朝堂与地方了,那杨戬是明显的想要讨好皇后,所以,才这般横加阻拦,其目的,是想敲打张衙内。”
众人无不点头,觉得朱冲说的极对。
张窦立即说道:“悔不该把那百宝丸送去,哼,若是……”
朱冲立即呵斥道:“张衙内,慎言,切莫在患得患失。”
张窦听到朱冲动怒,也知晓,是惹的朱冲厌烦了,随即便急忙闭嘴,不再多言。
朱冲无奈摇头,这张窦在地方嚣张跋扈惯了,一点都不懂政治斗争,就他刚才那些言论,传到宫中,他家张贤妃死一万次都够了,有多少人会为了讨好皇后而灭了这野心不敬之人?
人家皇后才是正室,你一个贤妃连妾都不如,你有什么可豪横的?也就是在地方,你到东京试试?
保证他张衙内活不过一集。
只是朱冲,也懒得教训他了。
不过,他倒是提醒了一下,之前,已经将百宝丹送去,准备讨好王皇后了,眼下,这上面人还没怎么斗,这下面的人,就开始抢功了,这实在是阴差阳错啊。
眼下,倒是要拿着百宝丹说事。
突然,朱冲有所算计,随即笑着说道:“此事,小的已经有所算计了,诸位,不用着急。”
朱冲的话,让众人无不大喜,不管出自什么心思,眼下,众人都不想那煤船被凿沉。
朱冲随即说道:“随我去一趟宋清堂。”
朱冲说完,便与张窦一起急急忙忙赶往宋清堂。
回到宋清堂,见到杨诗茵与灵素子在诊治病患,朱冲随即便将灵素唤到后堂。
事情紧急,朱冲也不多客套什么,而是紧急与灵素子杨伯丰说道:“此刻,需要道人你去驿馆,找一趟京城来的粮料院的王都,王大使。”
杨伯丰倒是不问缘由,朱冲吩咐的事,他只问如何做。
杨伯丰问道:“要我作甚?”
朱冲立即问道:“堂务内,有磷粉没有?”
杨伯丰说道:“有,倒是不多,偶尔药方会用到。”
朱冲立即说道:“有就行了,你稍后,带上一把桃木剑,磷石粉,制备一些符咒,想来玄清神霄派的咒术,你也学得一二了。”
杨伯丰说道:“求雨降雷之邹,已通一二,但,不过糊弄众生罢了。”
朱冲无奈一笑,这不钻研其中,不知道这道教也是骗人的把戏居多。
什么雷,术,求雨,都是扯淡,要说道家的思想还是很不错的,其二鬼神尔,与其他宗教无异。
都是统治者为了维持统治的手段罢了。
但是,本朝的皇帝,却把这种维持统治的手段,当真了,简直贻笑大方。
朱冲随即说道:“稍后,你以秘密方式,进入驿馆,当着那王都的面,在灯火暗淡处,洒下磷石粉,待,磷石粉燃烧之后,便以捉鬼的咒术,做一场法式,待那王都信任你后,便告知他,皇后即将诞下大宋真龙天子,此下鬼神攀附,务必让王都行善积德,再告诉其,寒灾将至,务必让其阻止阉人凿沉运煤船,否则,必定祸害苍生,为大宋皇后皇子增添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