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甩在胡惟仁脸上。
“我没有吃人血馒头,我与董老贼合作,只是为了报仇,我只是为了给我姐姐报仇!”
他嘶声大喊着,眼中带着愤怒与癫狂。
“反正她已经死了,就算杀了董老贼又有什么用?我要成为他眼中的刺,让他到底都无法安心。”
战枭城不屑一顾。
“这话你能说服你自己?你根本不是他眼中的刺,你只是他眼中的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好狗!你吃着你姐姐的人血馒头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胡惟仁,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
这话,彻底激怒了胡惟仁。
“你们这些豪门的人才最该死!你们凭什么拥有这么多钱?你们凭什么拥有这么高的地位?你们凭什么拥有我没有拥有的一切?”
他桀桀笑着,说道:“我姐姐已经死了,那我怎么能让她白死?我要让她在天上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成为北城最大的豪门。”
“然后呢?你给她修一座最豪华的墓碑,与害死她的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战枭城眯眼看着胡惟仁。
“这些,你姐姐也会看到的,这些年来,你就没梦到过你姐姐吗?你就没梦到她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畜生吗?”
胡惟仁的脸色煞白。
“她是我姐姐,她为我付出是应该的!再者,是我害死她的吗?是董家,她应该去找董家!找我做什么?”
似乎不想再与战枭城纠缠,胡惟仁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
“战枭城,今天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既然你们母子父子都相认,那我成全你们,让这里成为你们的坟墓,你觉得如何?”
胡惟仁桀桀笑着,像是个恶煞。
他挥手,眼中满是疯狂的光芒:“你跑不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话音落下,没有人回应胡惟仁的手势,甚至院子里一直静悄悄,只有胡惟仁粗重的呼吸。
“来人,将战敬昭与华若雪带出来,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片刻,那屋里终于有了回应,紧闭的门被打开,隐约有人影在晃动。
光线微微有些暗,胡惟仁眯着眼看不清楚屋里的状况。
他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却又找不到异常的地方。
直到战敬昭出来,直到华若雪出来,他终于发现,这俩人竟然是自己走出来的,他们是自由的。
“蠢货!都是蠢货!绳子呢?绳子在哪里?”
胡惟仁脸色微微一变,对着跟在战敬昭身后的人喊道。
但当身后的人走出来时,胡惟仁的脸色陡然变了。
那不是他的人,那些都不是他的人,那些,都是……警察!
这些警察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他们?
“行动!”
胡惟仁不敢再犹豫,他大叫着,下命令让那些埋伏在四周的下属开始行动,不计一切后果弄死战枭城!
可是,本该埋伏在四周的人都没有出来。
直到某个角落里发出一声哀嚎,旋即,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倒霉蛋从房顶落下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再看着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顶上站满了警察,胡惟仁的脚下一阵踉跄。
他中计了!
战枭城竟然报了警!
他与凤家人站在他面前,一直都在吸引他的视线。
战枭城故意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而埋伏在外面的警察则趁机而上,已经控制了局面。
这一刻,胡惟仁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像是个纸糊的,轻轻一戳,全都碎了。
“胡惟仁!”
战敬昭盯着胡惟仁的眼睛,神色阴郁愤怒。
“做了坏事的人,都逃不掉的,或早或晚,都要惩罚,苍天都在看着呢!”
看着战敬昭与华若雪并肩而立,胡惟仁冷冷笑了。
“当年我做错了啊,我不该将你送到华若雪的房间,我应该送个流浪汉进去,哦不,送一百个流浪汉进去!”
胡惟仁笑得癫狂。
“应该让她直接死在那一夜,这样,倪冬初就不会对我紧追不舍,我也不必……杀死她了。”
听到妻子的名字,凤南征眯眼。
“果真是你杀了我妻子!”
胡惟仁抬头看着天空,神色微微怅然。
“冬初啊,人如其名,多么好听的名字,只可惜……太聪明了。”
他收回视线看着凤南征。
“她发现了我的行踪,她猜到我可能没有死,她甚至猜测到华若雪的事情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她要找出真相,她要让我付出代价,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胡惟仁哑声说道:“即使我很喜欢她,但没办法,她逼我动手的,我只能成全她。”
说到这里,胡惟仁扭头看着华若雪。
“是你害死了倪冬初,如果没有你,我怎么能认识倪冬初?她怎么又会因为你的事对我紧追不舍?”
凤南征没忍住,一拳砸在了胡惟仁脸上。
“你这个畜生,到现在了,你竟还在诬陷别人?你